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乌鸦暴毙在场的代号成员的反应。
对于这点沢田纲吉思索了一下,就冷漠地在心里的的小本本上把它划掉。
——虽然实力大有削减,但他大抵还是能打得过组织里大部分的成员吧。
打不过的话……
家庭教师可爱的声线在他的耳边回响,就仿佛这个人还站在他的肩头一样,声调乖巧实则可怕地开口。
“就让你去三途川游泳哦。”
……
……
“尊尼获加?”
正在一个酒吧当酒保的波本骤然接到幼驯染的电话,一手按着蓝牙耳机,一面皱着眉回忆,“我这边最近没收到和他相关的情报吧。”
有客人来点了杯Godfather,说了话就里去了,也没看清面容,波本低着头应了是,垂首找了需要的酒液出来,同对面的幼驯染交换情报。
“不过朗姆今天似乎是有行动,我现在就在他属下的一家酒吧里,被派来当‘守门人’。”也就是根据暗号进行交接的人。
苏格兰听见他幼驯染的声音抽离了下,似乎是在和什么人打招呼,片刻后,重新回到他的耳畔。
波本——或者说降谷零瞪着转进后门那个拿着电吉他的和尚,有些凝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塞进了他的手中一枚蜜丸。
降谷零借着去卫生间的时候拆开了蜜丸,看见上面的一行小字。
他按住了蓝牙耳机,接回与幼驯染的通讯。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了。”这个“他”他没说出口,但双方都心知肚明这时候会出现在对话中的人是谁。
诸伏景光听见这语气心下一紧,但是紧接着却没听见想要的消息。
对面的幼驯染突然陷入了沉默,这让他有些紧张,低声且急促地叫了一句“zero”。
降谷零靠在卫生间的隔间内,外面被他放了清洗的牌子,又混了水声,是一个相对安全的通话环境。
他按住耳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在此之前,hiro,我得先知道他究竟是谁。”
降谷零闭了闭眼,就算是自己内心对尊尼获加有偏见,但是作为幼驯染的hiro对对方的亲近是肉眼可以看出来的。
他当然不会相信自己的幼驯染会折服于一介组织成员所谓的“人格魅力”之下,只是此前也只是以为hiro是在为了进一步获得情报蛰伏。
但是看了这张传递到自己手里的小纸条,他又突然有些迟疑了。
那明艳噬人的火光中,棕发青年坚毅的侧面再度闯入他的脑海之中,那并非是蛰伏在黑暗中的组织成员能够露出的表情。
他握紧了拳。
“他……尊尼获加他究竟是……”
那枚蜜丸在他的手心里碾碎,顺着马桶的冲水声一同进了地下水道。
波本问:“他究竟是谁。”
……
和预想中的相同,沢田纲吉被带到了朗姆的宝石试验室。
琴酒的电子设备在离开前也扔进了装着他的设备的箱子,怎么也让沢田纲吉微妙地呼出一口气。
银色长发的杀手先生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让教父先生嘟囔着收回了目光。
他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但是似乎是有些格外的……孩子气?
琴酒微妙地将这个词安在了沢田纲吉的脑袋上。
和外人眼中的“尊尼获加”不同,琴酒大概是组织内最熟悉沢田纲吉的那个人,因此也大概是知晓这个人在一副可靠外表下偶尔……哦不,是常常不靠谱的性格的。
因此见着对方的这幅模样,有种“尊尼获加又坏掉了”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沢田纲吉:?
看着盯着自己的银发青年,他歪了歪头,扒拉了一下对面的家伙。
琴酒:“……”
他冷着脸转了身,不大乐意去搭理这个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的家伙。
沢田纲吉有些茫然地看着琴酒离开了。
他小步小步地跟上去,默默回忆着刚才的行为……嗯,他只是有些发烧,但也没至于烧坏了脑袋,做出来的动作也就是比平日里要慢个半拍,大概是没什么错处的。
也就是琴酒的问题了。
不过琴酒这家伙每个月总会有这种不太高兴的几天,他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时候只能顺着来。
于是在组织内部赫赫有名的尊尼获加一步一步地跟在银发杀手身后,时不时看看对方的脸色,从而决定之后要怎么入手打探下一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