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没怎么控制到自己的力度,死气之炎也不会造成爆炸……唯一的解释方式是琴酒为了让转移这件事情的焦点,从而取得缓冲的时间做的事。
想到方才还是冷着脸的琴酒,沢田纲吉微妙地有些心虚。
虽说有着默契的约定在,可是他做的也不是一般的事……这种从一开始就网织的谎言在揭破的时候,就是琴酒真正选择了乌鸦的那边他也没有任何意外。
反而是琴酒竟然选择了自己,让沢田纲吉微妙地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一定是被讨厌了的吧。
这样想着,青年就忍不住低下脑袋,唉声叹气起来。
殊不知看着他这模样,伏特加倒是在心底呼出了一口气。
——天知道知道地下实验室爆炸、而他的大哥和尊尼获加还在里面的时候他是多惊恐。
就算他突破了其他“同僚”的阻拦回过头去找大哥们,极少有机会进入下层的伏特加也依旧不知道大哥们在什么地方。
听见从地下传来的爆炸声和几乎能和地震拼上一拼的震动,伏特加半颗心都凉了。
但他还是摸爬滚打地到了电梯的地方。
哦不对,这时候还电梯还能用吗?
就在他焦急地等待着电梯下降,终于照着记忆的路线找到他大哥的时候,他见到的却是背对着爆炸余浪、扛着尊尼获加的他大哥琴酒。
伏特加:瞳孔地震!
大哥不愧是大哥,在这种情况下的逃生也丝毫不见慌乱,反而霸气得像是他自己才是那个炸了实验室的人。
而尊尼获加被他扛在肩上,似乎已经昏了过去。
他跟着大哥下了从未踏足过的最底层,足够硬度的安全门将爆炸的余韵隔绝在外,大哥扛着尊尼获加,轻车熟路地走到了现在的地方。
——不是大哥你捞人就捞人,干嘛用扛米袋一样的姿势啊!
再不济也得是个公主抱吧!
伏特加落泪,伏特加心酸,发现安全之后的伏特加决定晚上回去就在论坛上激情输出八百字,脑补大哥和尊尼获加在爆炸中的生离死别。
“你快走。”黑衣银发的冷漠杀手背对着棕发青年,一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兜中,冷酷而迷人。
棕发的青年痛苦地看着他,下定决心:“不,你先走,我殿后。”
琴酒冷漠地哼声:“哼,尊尼获加,你这是在玩火。”
——呜呜呜他的cp好真!真的太真了呜呜呜呜!
沢田纲吉:……
看着脑子似乎不太好的伏特加,教父先生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挪得离对方远了些以免被传染。
不过倒是微妙地放心了下来一些。
他坐起身,脑袋上沾了水用来降温的布就顺着落下,沢田纲吉接住这东西,坐起来之后还是感觉脑袋有些昏。
这倒是很正常,在他年少轻狂不小心轰了个岛之类的的时候经常这样。
沢田纲吉在伏特加担忧的目光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按了按眉心之后稳住了身形。
——可是他今天也没用那么大的气力。
要是按照教父先生火力全开的输出量,别说乌鸦的那点小装置了,就算是这个地下的实验室也能给他击穿。
但是顾忌着上方还有无数的组织成员如工蚁一般在勤勤恳恳地工作,沢田纲吉还是留了手,只是将那个大装置给破坏掉。
他顿了顿,问:“石板呢?”
伏特加墨镜下露出了豆豆眼:“什么?”
沢田纲吉:……
辨认了一下对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沢田纲吉久违地很是无语了不少。
不过伏特加显然还是知道些的,挠了挠头。
“如果你说的是爆炸现场的那块板子的话,”男人比划了一下,“就在外面。”
伏特加说着,顿了顿,看了眼尊尼获加吗,低下声音补充:“大哥也是。”
……
沢田纲吉出了门。
他们其实距离所谓的爆炸现场其实不远,多半伏特加看到的就是琴酒给其他地方搞了破坏之后回来捞他的时候。
纵观整个地下的实验室,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这里——乌鸦的休息室。
他迈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半是跳跃地走到了琴酒身边。
那个巨大的装置是被他破坏了的,但也没完全被破坏,装着真正的石板的装置砸在地上,石板却依旧高处其他地方一截。
琴酒就站在不远处,冷着脸不知道想什么。
沢田纲吉想问乌鸦和通善呢,但是他又觉得现在似乎不是什么询问的好时机。
比起此前同为组织成员又是共犯者的彼此信任的状态,两个人现在虽然站得极近,中间却像是隔绝了一道无形的隔膜。
教父先生难得有些犹豫。
算了,等出去之后再和琴酒沟通好了。
他想,目光难得有几分飘忽。
然后那双棕色的瞳定格在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