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几乎同步走上来的夏油杰思索了一下,得出一个比较正常的答案。
“莫非是在清理庭院。”
Bingo。
露出“原来如此”目光的五条悟“喔喔”了两声,并且发出自己还没做过这种事情的声音,兴冲冲地挥手叫起正聚在一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学生们,捞起袖子准备加入战场(咦)。
黑西装们看向沢田纲吉。
教父先生头疼了一瞬,秉承着要是不给他祸害庭院五条悟就回来祸害自己的原则,挥手放行。
并没有加入自己幼稚同期、现在是幼稚同事的快乐生活的夏油杰揣着手手站在沢田纲吉的身边。
“你看起来成熟了很多哦,杰。”
沢田纲吉说道,毕竟如果放在以前,或许这家伙就说着这样不好,结果后脚就跟着幼稚同期一起去祸害他的庭院去了。
而夏油杰站在他的身边,微微侧了侧头。
黑色的发垂下,比起分别之时似乎又长长了许多。夏油杰如此这番歪头垂眸,竟有一番温润的感觉。
“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温和地回答。
然而,在这看似温驯的外表之下,却翻涌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暗涌。
沢田纲吉对他笑了笑,黑暗的深处照射进一缕轻薄的日光。
于是夏油杰也笑了笑。
“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轻声地同曾经的师长说道,“您上次见我的时候,我还有两只手呢。”
别、别说这种恐怖的话啊!
沢田纲吉内心os了一句,不可否认自己的目光从昨天见到对方开始,就有些过分地失礼地停留在了那只断臂上。
而对方现在主动提起了这件事,看起来也不像是多么忌讳的模样。
于是教父先生的脚尖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圈圈,他微微侧过头,专注地看着黑发的青年。
“没有治疗过吗?”他问。
夏油杰原本是想要卖卖惨的。
毕竟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说实话,无论是他还是悟,一开始都以为是什么潜在的敌对势力的陷阱或者阴谋。
然而见了面了,就无法否认,站在这里的就是那个人。
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夏油杰垂了垂眼,气质柔和了不少之后再穿着他的袈裟做出如此的动作,让沢田纲吉微妙地感觉对方的背后已经有佛光普照。
夏油杰回答他。
“一开始的时候,止血和修复伤口让硝子帮过忙。”
“后来呢?”
黑发的青年抬了抬眼,看向他的老师。
纵使时间变换,这个人却像是永恒的道标一样,始终伫立在那里。
他对着对方笑了笑,很温和。
当初选择拒绝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和修复的时候也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凭借着硝子的反转术式,区区肉白骨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是夏油杰拒绝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焦急的偷渡进高专,急切地问“为什么”,他只是抬起头,挨个挨个地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
“不需要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伤口其实还是很痛,但是他意外地很擅长忍耐,所以除了有些面无表情之外,没有显出丝毫端倪,“有的东西要记住,所以不需要治疗。”
而此时此刻,他站在那个需要记住的人面前,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犬,微微低下了头。
“后来也就习惯了。”他微笑着说道,“像是这样出门,会享受不少便利呢。”
沢田纲吉:?
“就像是做电车的时候,明明大家都没有位置了,但是看见我这个模样,就会有人站起来给我让座位。”
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