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将白夕拽到次卧,许鹿表情无比严肃,“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个好男人,你见识浅薄,可不要被一张脸给迷花了眼。”
白夕垂眸道:“也不是,我就是觉得司南哥很潇洒自在,我很羡慕他,所以想跟他说说心里话。”
“那行吧。”许鹿似乎经不住软磨硬泡,答应下来,不过转头又警告司南,“不要带小宝乱跑,现在天气冷,他吹不得冷风,要是因为送你而生了病,我们可是要生气的。”
司南瞠目结舌:“喂喂喂!你们这就是溺爱啊!”
“倒也不是溺爱,只是他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好,明明小许一直很尽心地照顾……或许是长期的虐待让他身上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厉深紧拧眉头,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白夕的身体会越养越差。
最终,白夕将司南送到了公寓出口,在司南打车的时候,白夕催动了全身力气,使用了《媚天功》。
刹那间,他的双眸化作漆黑的漩涡,勾魂摄魄。
“司南哥,我想跟你联系,可是没有手机,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司南微微一怔,总觉得意志有一种被拉扯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只在引诱白夕上钩的时候体会过,有点像是催眠。
胸口的玉符散发出丝丝凉气,司南的精神反而更加清醒,旋即皮笑肉不笑地拽住了白夕的手。
——小白眼狼,露出真面目了吧,找第一次见面的人要手机,真是胆大包天!
“没手机啊,那你去问鹿鹿要吧,就算是板砖机咱们也可以联系的……我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东西落在公寓里了,咱们一块儿去拿?到时候你还可以再来送我一程。”
反被抓住的白夕面色惨白,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媚天功》竟然失效了!
媚术自然不是万能的,对上不好美色、意志坚定的人就会失效,但他认为以前司南中过一次招,之所以后来会背叛也是由于自己放松警惕的缘故……谁能想到司南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不中招?
当然,他更没想到司南身上佩戴着玉符一事。
眼下,只能先逃为上!
白夕的身手不差,先是假装答应下来,再趁司南一个不注意,以刁钻的角度痛击对方的命门。
“唔!”
司南闷哼一声,佝偻在地,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松开。
见状,白夕匆匆逃离现场,在离开小区的那一刻,他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来不及欣喜,眼中就爆发出强烈的憎恨!
他被非法软禁了这么些天,他要报警!
他身上还揣着许鹿给他下了药的饭菜以及一点香料,许鹿这回完蛋了!
……
“草!!!那小疯子身手还挺好啊!!!”
跪坐在原地的司南龇牙咧嘴地给许鹿拨去电话。
然而,等拨通了以后,听到对面的许鹿发出矫情做作的惊呼,他心中萌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莫非,大大早就预料到这一情况,自己又一次当了工具人?
……
“天哪!小宝一定是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所以才觉得我们软禁他,要害他……糟糕的原身家庭果然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太可怜了。”
一个小时后,面对警方的问询,许鹿满脸痛苦地靠在了厉深的怀里。
厉深叹着气,手掌轻轻地摸着许鹿的背脊,以示安慰。
警察这边已经检测过白夕带去的餐食,确定里面的药物只是一些营养剂和维生素,又想到对方那不太稳定的精神状态,就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比如说你没有告诉他放进去的药是什么,却被他撞见了?”
“我一直都说是能对身体好的东西,谁知他一直不信,难怪他会越来越瘦呢……可是,我们又何必害他呢?为了防止误会发生,我们没有给他报保险啊。”许鹿红着眼眶,自嘲一笑,“莫非我只是在利用他的可怜在粉饰自己的道德?”
厉深紧抿唇角,不忍看许鹿一腔真心错付,就问警察:“现在天气寒冷,林宝儿身体虚弱,医生也建议在家静养不宜外出。我们允许他送客,又怎么可能将他软禁?软禁他又有什么好处?”
是的,在警察看来,白夕的指控也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不过,也不能光看许鹿和厉深表现无辜,谁知道富家子弟都有怎样变态的嗜好……也或许是为了摘取器官也说不定?
“总之,具体情况如何我们还需要调查,最近林宝儿会被暂时送去市立精神病院进行专门照顾。”
警察落下这样一番话便离开了。
公寓内一片死寂,许鹿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无助地呓语道:“我真的不怪他,他就是太敏感了……不过,我们或许没有当兄弟的缘分吧。”
“我们之间有缘分就够了。”厉深自责不已。
都是他的错,小许现在才会这么伤心,“林宝儿”竟然真的是司南口中的小白眼狼!
不行!他一定要弥补!
厉深:“小许,这几天公司不忙,我就不打算去上班,直接居家办公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送给你,别再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心了。”
“我什么都不缺,想要的无非只有厉哥你而已。”许鹿似乎渐渐摆脱了悲痛的情绪,勾住厉深的腰,掌心不断往下,“厉哥,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那么我来要你,可以不?”
都是男人,厉深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哪会不明白许鹿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承诺已经说出口,就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况且他的很大,小许没准会受伤,小许看样子也不像是长着凶器的人,这点“小委屈”他都受不了那谈何爱情?
“……可以!”他沉默半晌后,咬着牙答应了。
然而,等他见过真家伙后,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