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那干脆裤子也扒了吧!你姐腿也好看。”
“就是,到时候发照片去H网,可贵了呢。”
“那敢情好,倒时候拿钱咱一起吃饭去。”
……
少年人的恶意有时候比起成年人更可怕。
因为无知,所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甚至有可能就是仗着未成年不用负责任的有恃无恐,才肆意妄为。
盛弋没有哭,即便怕的牙齿上下碰撞,她也没有哭,只是把身子蜷缩在墙角自保,双手死死地拽住衣领不放开。
幸亏那天盛情没有叫男生,所以几个女生按捺住疯了一样的盛弋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她争取来的时间,等到了翘课跑来后巷抽烟的许行霁。
“喂,你们干什么呢?”
一道磁性的,懒洋洋的声音,听在绝望的盛弋耳朵里尤闻天籁。
她一直都记得许行霁的那道声音,也记得男生靠在墙边咬着烟,戏谑的看着她们这场‘闹剧’的模样——少年高挑清瘦,身上的校服松松垮垮,略长的头发刘海稍微遮住眉眼,痞里痞气,怎么看也不像个好学生。
午后热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头顶,让他整个人被沐浴的宛若神明。
是上天赐给她的,派来救他的。
“哦,许行霁啊。”有女生认识她,盛弋听到刚刚揪着她头发的女生吐了嘴里的口香糖用脚踩着,不客气的冲着男生喊:“这女的和我们有仇,你别多管闲事儿啊。”
“哦?”许行霁扫了一眼蜷缩在地上,垂着头的女孩:“什么仇?”
闻言,盛弋攥着领子的手不自觉的握得更紧了。
“呵,什么仇跟你有关系么?多管闲事。”女生横着许行霁,不屑的嗤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私生子。”
长得最绝的校草是个卑劣的私生子,这事儿在学校里并不是秘密,人人都知道,并且光明正大的讽刺。
但这点段位的嘲讽对许行霁来说不是事儿,他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无所谓的哼笑了一声。
“我是不想管,但你们不能给人拍□□。”许行霁用指尖干脆的掐灭了烟头,然后在几个女生惊恐的视线中扔在地上,球鞋慢慢的碾磨着,薄唇中吐出来的话字字珠玑:“几个人欺负一个人,还要把人家扒光了去卖片吃饭,穷的吃不起饭了?叙利亚难民都没你们饥渴,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比我一个私生子还不要脸呢?”
“你!”几个女生完全没被人这么损过,一时间面皮都挂不住,气急败坏的反驳:“你胡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回去问你爸妈去,怎么把你们生的这么不要脸。”许行霁冷笑,拿起手机:“再不滚我就报警了,你们想问爸妈还是问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