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一行人一听就慌了——毕竟打人的是她们,真报警了是追究动嘴皮子的还是动手的一目了然。
顿时,一堆人都打起了退堂鼓,忙不迭的就吓的跑了,只是走了嘴里也嘟嘟囔囔的不干不净:“呸,一个私生子神气什么?”
“算啦算啦,不跟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
“就是,那种有病的变态什么都做得出来。”
“垃圾,也好意思上学哦。”
……
而她们口中十恶不赦的大变态,只是在几个女生声音消失后垂眸看了看地上抱着膝盖蜷缩着的少女,单薄瘦弱,衣服被扯的不成样子了,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腿上都脏兮兮的。
许行霁沉默片刻,对她说了三个字:“回家吧。”
那次以后,盛弋就觉得她的生活里到处都是‘许行霁’三个字。
从前是没有刻意关注,自从想打听他的消息后,就能发现许行霁真的是学校里腥风血雨的人物,只是正面评价向来很少。
虽然大清早就亡了,但人们的固有思维里总是有歧视因子,喜欢连坐。
坐过牢的人,shā • rén犯的后代,包括许行霁这样的豪门私生子,总是不能被大众所容纳的。
从众心理,让人觉得站在声音大的那一边就是真理了,但盛弋觉得很可笑。
女孩的心思很单纯。
许行霁和她素不相识,毫无关系,她却愿意去帮助一个陌生人,所以他是好人。
自那过后,生活似乎就不是一成不变的灰色,有了光。
虽然一厢情愿,但许行霁是她的支柱。
只可惜盛弋不敢和他说话,而且每次给他买的牛奶,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扔掉了。
直到有一次许行霁睡的迷迷糊糊不小心碰到桌上的牛奶,‘哗啦’一声掉下去后摔得稀碎,一地的玻璃碎渣和白色液体中他在班级里暴躁的骂:“谁他妈没事儿闲的天天送?别送了!”
那是盛弋第一次见到许行霁发火,她之后便不敢送了。
许行霁……好像不喜欢喝牛奶,否则她送的是密封的瓶子,可以喝的。
在之后,许行霁得到了保送名额后也不怎么来学校上课了。
盛弋虽然固执的还是选最后一排坐,指望着一周偷看许行霁一两次,但最后一年里,身边坐着的一直是于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