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送往颐和宫的玉兰花,基本都经过阿树的手。
被刘安带进来的两个奴才,一个是阿树,另一个就是袁才人说的那个奴才,那奴才有把柄被袁才人捏在手上,哪怕再想明哲保身,在挨了个板子后,就颤颤巍巍地出来指认了阿树。
刘安恭敬道:“皇上,这奴才说,他有一日晚下值,亲眼瞧见过阿树将花盆浸泡在水中。”
淑妃好奇的声音忽然响起:
“既然早就察觉到不对,为何不早点禀报上来?”
顾晗觑了她
一眼,淑妃可能没发现,她再冷静,当事情发展和自己预料大相径庭时,她也有点坐不住,她向来不是什么心直口快的人,冒然问话也不是她的风格。
小竹子砰砰磕头,瑟瑟发抖道:
“奴才不敢妄言,奴才当时只以为这是阿树培育花苗的一道工序,若非如今出了事,奴才怎么敢将这一点往害人性命的方向去想啊?!”
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胡乱猜疑旁人,若落在旁人眼中,还以为他是在嫉恨阿树得了公公青睐,他不是没事找事吗?
有人听出了他话中的隐晦,张公公险些气得厥过去,他往日有这么严苛,让
陆煜冷眼看向阿树: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阿树惨白着脸,身子抖了几下,他根本没有想到他做的小动作会被别人全看在眼中,一时间,他脑袋中一片空白,半晌都组织不好语言辩解。
淑妃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连她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哪哪都出了纰漏,阿树一个未经事的小奴才,怕是早就六神无主,她不敢寄希望在阿树身上,眼神闪了闪。
就在这时,阿树胆颤地朝她看了一眼,很快,他意识到什么,又硬生生地移开了视线。
可惜,如今他是整个殿内的焦点,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哪怕他转移视线再快,这一系列动作也被众人看在眼中。
周嫔天不怕地不怕,顿时狐疑地看向淑妃:
“淑妃娘娘和这个奴才认识?”
淑妃好笑地讽道:“本宫不若周嫔空闲,随意宫中一个奴才都能认得。”
周嫔被气得够呛,不认识就不认识,嘲讽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