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枝噗嗤一笑,嗯了声,开始拆盒子。
同时路鸣舟替他把这两大包东西拎去二楼,走前看了看他,“楚焕枝。”
“嗯?”
“你有遇到什么麻烦吗?”路鸣舟问。
后者刚撕开小叉子的包装袋,目光平静,闷不吭声。
路鸣舟垂下眼眸,三年的时间可长可短,况且退一万步,三年前事出紧急,自那之后也再无交集。他不能突兀地要求楚焕枝信任自己,或者说一些超出目前连朋友都不是的关系的话。
路鸣舟等了片刻没等来回音,扭头便走了。
而被独留在房间里的楚焕枝,塑料小叉子戳进千层蛋糕的尖尖,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应该直接说出来,但是他知道裘峰锦并非寻常的宵小之辈,他也不知道三年前那一夜春宵,路鸣舟对他能有几份情谊。
可是听见那关门声,楚焕枝不由闭了闭眼睛。
不料还没等他伤春悲秋去思考自己有没有后悔,那门又打开了。
“你知道昨晚来接你的是辆套.牌车吧?”路鸣舟折回来,说,“有事儿求我的时候舟哥叫得好听,现在没事了问你一句话吱都不吱一声,套.牌车要是强行给你拉走了等我到地方连你尸都收不到全的,楚焕枝,你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吃完你该干嘛干嘛去,你要是想跟我聊聊,四楼有个家庭影院。我在那等你,二十分钟。”
嘭地一声,门被摔上。
好凶哦,楚焕枝想。
作者有话要说:路鸣舟你怎么又凶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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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金丝雀
别墅四楼那个家庭院其实就是个拥有投影仪和一组沙发的小型会客厅,平时拿来复盘一些大型赛事。
从这栋别墅交房至今,还未播放过一部电影,看的全是比赛录像。如同芭蕾舞演员每天踮脚的目的是擦玻璃。
他不确定楚焕枝会不会上来,手机在倒计时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楚焕枝用五分钟吃完巧克力蛋糕,用五分钟去二楼自己那个客房里漱口、补妆,在手腕抹上一点点清新味道的香水,又五分钟做了一些心理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