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线下赛,解说一句“路鸣舟起狙了”,必然换来观众席震天的欢呼。
“教练……”
训练已经结束了,阿海最后一个离开训练房,他去路鸣舟机位后面,可怜兮兮地开口。
路鸣舟摘下耳机,等着他继续说。
“教练,我……我觉得,我还是在二队继续磨练磨练吧。”阿海认命地说。
不是他没有上进心不敢拼,而是WR主队这种超一线的强队实在是压力太大,这个队伍从前的狙手是路鸣舟,现在的狙手是梁灿。如果自己在春季赛顶上狙击手的位置,那可真是如游戏社区里说的一样,从蒜香到变态辣。
辣的是水友的眼睛。
他还年轻,他不想一出现在正式比赛上就是这样的风向。职业电竞的梗,是真的会一辈子跟着一个选手。
路鸣舟当然能明白阿海是什么意思,这个状态上场了不是狙击位,而是背锅位。应该说,梁灿被禁赛后,除非紧急从别的战队买来一个久经沙场的狙击手,否则谁来都是背锅位。
路鸣舟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想上还是不敢上。”
“跟我讲实话。”路鸣舟补充了一句。
两者的性质不同,不想上,那么这孩子就废了,不敢上,只能说资历不足,野心不够,尚能培养。
训练房里没有其他人,阿海憋了半天,“教练,我不敢,我怕挨骂。”
青训生是这样的,他们往往目睹了前人如何以身殉道,一个小小的失误被水友盯着不放,直到退役那天都会拿出来反复鞭尸。所以他们更小心翼翼,试图让自己的履历漂亮干净又完美。
路鸣舟嗯了声,“明天自己联系汪晟,把前因后果告诉他,休息去吧。”
这么说就是放过他了,阿海如释重负,连说了好几次抱歉,出了训练房。
主队的训练强度和二队不同,一如孟晋鸥当初备战世界赛,什么BO3、BO5,那叫BO服、BO死。
想到孟晋鸥,路鸣舟在微信上询问了他一下投资的进度。
然而正打着字,训练房的门又开了。
楚焕枝没有进来,他只是扶着门,他也知道现在训练房里只有路鸣舟一个人。
“你不睡觉吗?”楚焕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