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甜的东西。
路鸣舟把车停稳,没有立刻叫醒他。
熄火之后发动机停止嗡鸣,车厢里极度安静,他能听见楚焕枝呼吸的声音。
路鸣舟是个一饭之恩以命相报的人,他可以随时把自己燃烧殆尽给楚焕枝取暖,也可以shā • rén放火给楚焕枝绝对的安全感。
他伸手去碰了碰楚焕枝的脸,他也记得第一次因为意外滚上床的那一天。异国他乡偶遇少年时的小竹子让他几乎不敢相信是真实的,后来那件事让他后怕了好几年,甚至屡屡梦中惊醒——
如果他没被自己遇见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路鸣舟指腹抚了抚他下颚,他指腹有常年握棍握鼠标的茧,楚焕枝哼着蹭了两下,然后醒了。
这边一醒,便听见喀哒摁开安全带的声音,然后迎面压过来一张熟悉的帅脸。
“嗯?”楚焕枝还没完全清醒,路鸣舟就托起他后脑勺吻下去。
安静的车厢里能清晰地听见深吻的声音,一些紊乱的呼吸,和楚焕枝有点缺氧,抗拒地拍他后背的声音。
好在路鸣舟即使放开他,楚焕枝松开自己的安全带,大口呼吸了两下,“怎么了你?几点了……我睡多久了。”
路鸣舟伸手帮他蹭掉嘴角的水渍,“没多久,就是忽然想亲你。”
“忽然吗。”楚焕枝坐起来,奔驰的中控已经熄了灯,又看了眼行车记录仪,那个停车监控灯已经开始闪烁,“我睡挺久的吧,你想什么呢?”
他确实睡了很久,等待他醒来的时间里路鸣舟一直在胡思乱想。想自己,回忆自己,再回忆楚焕枝。
“想为什么今天没把裘峰锦就地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