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解锁手机,打开购物APP。
“买什么呀?”路鸣舟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楚焕枝冷冰冰地说:“防窥屏膜。”
“……”
有没有电脑显示器那么大的防窥屏膜路鸣舟不知道,但重新躺回地铺上的时候路鸣舟知道他生气了。
以前完全不懂那些职业选手带对象打游戏的时候对象为什么会生气,有一个打职业的对象难道不该好好利用悉心学习吗,那是多少职业赛场磨练的经验,和多少顶尖玩家交过手。
为什么说两句还气上了呢。
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完球了。
人扒拉在床沿一通好话说了半晌楚焕枝油盐不进,最后差点都要掉眼泪了他才算是松口,“我真的很菜吗?”
“不菜。”路鸣舟呲溜坐起来,“你悟性高,一点就透,而且听话,指哪打哪。”
楚焕枝露出不信任的目光,“别人枪管都塞……唔嗯?!”
原本想再重复一遍两个人重逢那天路鸣舟喷他的话,结果被路鸣舟强行堵嘴。
所以这人说自己流氓起家真不是说说而已,什么事儿都能往流氓那个方向前进。
路鸣舟的亲吻好像一直都这么蛮不讲理,带着患得患失的恐慌,带着三次错过楚焕枝的遗憾,带着填补遗憾的疯狂。
那短短半年福利院的生活和楚焕枝错过了,高中和楚焕枝错过,四年前在北美又错过。
曾听过一句话,从前的遗憾是为了以后的圆满,路鸣舟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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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赛循环赛结束后,梁灿的停赛处罚也正式结束,路鸣舟老骥伏枥,又一次拯救WR,秋季赛的积分排名稳在前三。
《方舟》的销量也终于到了公司满意的数字,潘颂这段时间开始试着让他开一次巡回演唱会。他们偶尔会牵着狗闲逛到莲姐的咖啡厅,楚焕枝称之为“一代狙神挨揍旧址”。
那条街随着云江市一中老校区的搬迁变得越来越萧条,莲姐那间咖啡厅的生意也不尽人意,最后贴上旺铺招租,也搬走了。
本就不宽的街巷堆着落满灰尘的破旧家具,空气里都是肉眼可见的颗粒,灰扑扑的街道在等待城市再次想起,然后翻新、重建。
但他们偶尔还是会去那一片遛弯,带着狗,人少反而方便遛狗。人少也方便两个人短暂地在阳光下亲密。
不过有家刺青店一直都在,文身师路鸣舟认得,于是预约了一天,路鸣舟在那把左边后肩当初文的疤上又多文了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