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老夫子说完,陆寒江伸手就拿,捞了几包放进怀里,看得老夫子直吹胡子,左一句无礼右一句竖子就骂出来了。
等他骂得差不多了,陆寒江抠了抠耳朵,恍若无事地问道:“罗夫子可知道,本官此次从江南归京,看到了什么?”
“陆大人日日拜访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今日打算图穷匕见?”
罗元镜神色澹澹地道:“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陆大人还能见到什么,莫非又要以流民遍地,州府官员尸位素餐这等疯话参奏哪位大人?此乃御史之责,陆大人还是莫要越权的好。”
罗元镜所说的,是锦衣卫对付外地官员,罗织罪名时的惯用手段,一句尸位素餐先扣帽子,然后把人关到诏狱里,接下来随便他们怎么编供状都行,一套酷刑下来,没几个骨头硬的敢不签字画押。
陆寒江愣了愣,然后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老夫子这玩笑开大了,本官向来清廉正直,怎么会做那等事情。”
罗元镜冷笑一声:“陆大人此话还是说给那些被你们抓入诏狱的大人们听吧。”
陆寒江耸了耸肩,道:“老夫子,说句老实话,锦衣卫虽然肆无忌惮,但被我们抓进去的,可没一个是干净的。”
罗元镜瞥了一眼陆寒江,却没有反驳什么,盖子掀开了谁的脸面都不好看,他是学问大师,但并不迂腐,水至清则无鱼是一句很讽刺的话,但也是无可奈何的现实。
夹枪带棒的互相刺了一番,罗元镜品着茶香,神色逐渐平静:“小子,你来老夫这,有什么企图?”
“企图这说得也太过分了吧,我可是给老夫子你准备了一份大机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