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衡山派掌门,师门上下谁都可以当懦夫,唯独你不行!”卫长老声若凛冬寒风,只听他冷然道:“当初是自己抢过这掌门之位的,既然如此,这份责任合该由你来背负。”
闻言,胡千重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他眼神动摇地道:“卫长老,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
卫长老重重哼了一声,看着胡千重那被撞破了心思的丑态,冷笑着道:“你当我们这些做师叔的都是瞎的吗,当初封天崖之上,天风师兄死得那样蹊跷,你以为我们谁都没有起疑吗?”
这一句话彻底打破了胡千重的侥幸,他手一抖,暮雨剑当啷掉地,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清澈的剑身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那一瞬,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恍忽间,胡千重似乎看到了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他的师父天风道长,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胡千重颤抖地从地上将暮雨剑拾起,他低沉地道:“既然师叔已经猜到了真相,为何还让我做了衡山派的掌门?”
说话间,胡千重勐地抬起头来,眼底的希冀和脆弱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狠毒和阴鸷。
这副狼一样的样子让卫长老颇为欣慰,他狞笑道:“不错,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既然做不了君子,那你就该把你那副畜生的样子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这就是我们愿意选你做掌门的原因。”
胡千重缓缓站起身来,将剑收入鞘中,朝着卫长老深深一拜,然后恭声问道:“请长老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