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无人敢回答,新上任的丞相便回答道:“怕是大家都知道了陈狗贼该杀了吧!”
司静思温和一笑,眼眸冰冷,一丝笑意都没有,她温吞道:“朕当真是有一批的肱股之臣哪,瞧瞧你们,多么威风,谢小将军shā • rén了,你们比朕先知道,所以你们抢着弹劾了;陈狗贼通敌叛国,该杀,你们还是比朕先知道,所以你们就只当做没这一回事儿了……”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啊!”
司静思不管那乌拉拉地跪倒的一大片,也不管他们老泪纵横地哀嚎,自顾自地说下去,“如若不是你们天生千里眼,顺风耳,便是驿使先叛卖情报于你们,但是驿使心中自有忠君爱国的底线,想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倒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们勾结西北军的奸细,如若还不是如此,便是你们在西北军营中安插奸细!!”
新帝的声音开始时平静无波无澜,却愈加严厉和尖锐了起来,这番作态更是让某些心中有鬼的人汗雨如下。
新上任的赵丞相可不是原先的老赵丞相,喜欢和稀泥,他向来是要站在陛下这一边的。
于是大家便听见赵玦大声道:“身在京城中,却敢给远在大西北的军营安插奸细,究竟是何等居心,无非是想要通敌叛国罢了!陛下,微臣,恳求陛下将此事交由微臣去查,微臣必定——严惩不贷!”
“好!此事便由你去办!”
严惩不贷、好个严惩不贷。
有人暗暗收敛了眼中的杀意,那就拭目以待吧赵丞相,看看究竟是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
于是朝中便掀起了一场看不见的战争,那就是革新派和守旧派的战争,守旧派多是世家子弟,他们入朝为官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世家牟利,你说有几个人是为了天下生民谋福利的?想太多了!而革新派却多是先帝留下来的智囊团,先帝的智囊团里面不存在老顽固,大多数人都可以或多或少地了解到革新的必要性,就算理解不了也不会给新帝拖后腿,里面除了先帝的心腹智囊团,剩下的便是新帝招贤纳士来的新兴力量,都是些青年男子,最小的不到弱冠之年,最大的不过而立之年。
这场战争的一开始,世家觉得自己未必会输。他们错了!
这场战争的一开始,新帝觉得自己必定胜利。因为他们站在了历史洪流的方向。
随着改革阻力的加大,无数的世家竟敢以身试法,于是赵玦便做到了魏长亭所说的:“谁犯法,法办谁!”
少的时候,断头台上也不过十几人。
多的时候,执行砍头已经不在乎究竟是个什么天气,是不是午时三刻了,一天到头都在执行,血如流水,源源不断,染红了的刑台,明日还要使用。
大刀缺了口也不必担忧,就在刑台的一边,摆放着几十把崭新的大刀……
反对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服软了。
所以反对的声音就不存在了,皇帝从来都不缺朝臣,死了一个,下一个接上去便是了,难不成这个位置还非你不可么?你又不是什么旷世奇才!
朝堂上多了许多的新面孔,大多数都是些通过考试被选拔上来的寒门子弟,寒门子弟便是最支持变法的人,因为变法当中,他们是得益者。
所以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实施变法而四处奔走,远在乡野的老百姓都知道,陛下要让穷苦人家的孩子也可以当官,但是那些当官的不答应,那么他们就该死!
凭什么你们生下来就可以当官了,我们就不行!?谁还不是娘生父母养的!谁还不是一双眼睛一张嘴!你难不成比我们长多了一只鼻子吗!?
百姓们一边被那铺天盖地的血腥吓得瑟瑟发抖,一边却觉得这些当官的不是好东西,不许他们贱民有机会踏入朝堂,该死该死,陛下做得对!
……
夜深了,赵玦正要告退。
司静思却开口问他:“你怕了吗?”
赵玦止步,认真地回答她:“臣,从来不曾惶恐,也不曾后悔过!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死去的不过是上百人,却造福了数以亿计的后代,臣——就算如同当年的商君一般,五马分尸,也绝不后悔!纵使挫骨扬灰,臣也绝不后退!”
“是么?”你还真不愧是男主角。
“臣纵然死了,却死得其所,死得重于泰山——千百年后,人们提起赵氏,便首先想到了我赵玦!千百年后,人们提起曾经有过的变法,商君之后便是我赵玦!有何可后悔的?”
司静思:“……”
行了,陈独秀同志,你坐下,你挡到朕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独秀同志,留言区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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