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卫家满门只有等着衰败了。
谁曾想他竟如此作践自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命!
“为了一个外人,值得吗?!”
卫廷严肃地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儿不值得……我这都搭进去一只手了,她要还是个外人,我太亏了……”
卫老太君:“……”
这事儿掰扯不清了。
卫廷打小不是个对人言听计从的,他比几个哥哥都有想法,他只是明面上装得乖巧,实际最难拿捏的就是他。
他下定决心的事,谁都无计可施。
卫老太君看向他缠着纱布的手,沉声问道:“当真还疼?”
“疼。”卫廷说。
卫老太君冷哼道:“当爹的人了,还喊疼?你害不害臊?疼也给我忍着!自找的!”
卫廷叹气:“唉,这不是您问嘛。”
卫老太君不想理他了!
卫廷故意把自己那只受伤的爪子放到卫老太君手上。
卫老太君弱弱地甩了两下,拿眼狠狠瞪了瞪他,直接当作没这么一回事了。
卫廷唇角一勾,与卫老太君说起了正事:“祖母,这次的刺杀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卫老太君冷声道:“卫惜朝,你反了天了?”
卫廷笑笑:“开个玩笑,知道不是您。”
卫老太君讥讽道:“我若安排刺客,怎么也得让你折条胳膊!”
瞧瞧,这祖传的毒舌。
卫廷看了看自己的伤手,说道:“其实,也多亏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然,我们卫家真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若卫廷没受伤或伤得不重,可能会被质疑他是故意受伤,刺客其实是他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萧重华的命。
但他这只右手,指不定是要废了,没人使苦肉计能使到这个份儿上了。
卫老太君也觉得此事蹊跷。
卫廷又道:“祖母,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找机会问您。”
卫老太君道:“说。”
卫廷道:“镇北侯被人tóu • dú,线索直指与护国公府,这个……也与您无关吧?”
卫老太君没好气地说道:“有关又怎么了?秦沧阑害死你祖父,秦、苏两家沆瀣一气,我就算找他们报仇也无可厚非!”
卫廷讷讷地看着她:“您不会真干了吧?”
卫老太君的嘴唇动了下。
她撇过脸:“我想干的,可惜没下成。”
卫廷暗松一口气:“吓死了,您差点儿就没孙媳妇儿了知道吗?”
卫老太君:“哼,我才不稀——”
卫廷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大虎、二虎、小虎。”
卫老太君黑着脸将最后一个字憋了回去。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没好气地谈回方才被中断的话题。
卫廷道:“镇北侯中毒,线索一开始是指向护国公府,可后面苏陌查着查着,居然又查到了我们卫家的头上。”
卫老太君道:“哼!我可没给他下毒!”
卫廷道:“那就是有人在离间我们几家的关系。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纯粹是冲着离间三方来的;另一种,他一开始只是想离间秦、苏两家,见双方关系太牢固,离间不了,这才栽赃了到了我们卫家的头上,想让我们与秦、苏两家的关系雪上加霜。”
卫老太君冷声道:“卫家与秦、苏两家的关系还需要离间?早就你死我活了!”
卫廷若有所思:“是啊,为何多此一举呢?除非……对方知道我与秦家的大小姐关系匪浅,想阻止我们化敌为友。”
卫老太君皱起了眉头。
“祖母,您可见过这个?”卫廷又自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
他一只手,笨拙地弄了半天没打开。
卫老太君沉着脸将纸张拿了过来。
纸上面画的是一块鸾鸟令牌。
卫廷说道:“昨晚苏陌从一个刺客身上得到的,令牌在苏陌手中。”
卫老太君仔细端详着令牌上的图腾,看了半晌没看出个所以然。
忽然,她将纸张倒了过来。
下一秒,她的神色顿住了。
苏小小从苏二狗屋里出来后去了大堂。
伤患的情况还算稳定,符郎中让她不必担心。
倒是苏承一直没醒来,符郎中叫她赶紧上去瞧瞧。
她上楼,三只小尾巴也跟着她上楼。
一大三小进了苏承所在的厢房。
“爷爷肿么还不醒?”小虎奶唧唧地问。
“爷爷累。”大虎说。
“累啥呀?”小虎问。
“累……就是累呗!带你累的!”二虎说。
小虎叉腰,气鼓鼓地说:“带小斧不累!带你累!带大斧累!”
大虎:我又干啥了?
苏小小给苏承把了脉,脉象并无太大异常,体温与血压也正常。
如此,苏小小就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他无法接受苏华音的死,潜意识里拒绝醒来。
两天后就是兵权的争夺大比了,若到了那日他依旧不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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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两更都是小肥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