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先帝的?不然说不通先帝为何要废黜他呀?”
曾经那么疼爱,说伤害就伤害。
虽然我信任太后的为人,但作为一个严谨的办案人员,不该将任何个人情感投入案件之中……要排除一切可能。
夜已深,静宁公主与惠安公主早已歇下。
苏小小在门口徘徊了一下,脚步一转,去了萧重华的院子。
“我找景弈。”她对门口的侍卫说。
侍卫进去禀报,没三秒景弈便冲出来了。
“没打搅你歇息吧?”苏小小问。
“没有。”景弈说,“我在巡逻。”
出了赫连邺被刺伤的案件,大家都格外小心谨慎。
“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景弈问。
苏小小搓搓小胖手:“那个,我想要一根你表哥的头发。”
“稍等。”景弈神色平静地进去了。
约莫十秒,屋内传来了萧重华震耳欲聋的咆哮:“景!弈!”
苏小小心道,不是吧,薅你一根头发而已,至于冲我的小奶狗发这么大的火吗?
随后景弈风风火火地出来了,摊开手心:“给,表哥的头发。”
苏小小看着那厚厚一大把乌黑发亮的长发,突然有点儿理解萧重华的崩溃了。
人家是一拔拔一根,你是一薅薅一把呀。
苏小小默默同情了萧重华三秒。
景弈的眼眸永远干净澄澈,见到她时像是落了星河。
他问道:“你要表哥的头发,是想给表哥扎小人吗?”
“嗯?”苏小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景弈指的是厌胜之术,用来诅咒人的,静宁公主就被扎过小人。
苏小小想说自己没那么无聊。
“给你针。”景弈一下子递过来几根凶猛的大长针,“哦,还有,表哥的生辰八字。”
苏小小:“……”
骚年,你是怎么在你表哥手底下活到现在的?
苏小小带上萧重华的头发回到院子。
卫廷没睡,在房里看书。
苏小小悄咪咪地瞄了他一眼,轻手轻脚地走进耳房。
卫廷冷冷一哼:“神神秘秘的,当谁稀罕偷看你。”
苏小小把萧重华与南阳王的基因进行了比对,等待结果的功夫,她出了耳房。
“卫廷。”她叫了一声,“你干嘛还不睡?等我呀?”
卫廷放下书就要上床。
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苏小小上前拉住他,莞尔一笑:“反正你也睡不着。”
卫廷一脸高冷地看着她:“所以?”
苏小小眨眨眼:“陪我玩一下?”
卫廷:“……”
苏小小其实是想验证一下自己进药房之后,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样的。
她一度以为自己是靠意念进入药房,然而自从确定毒药与活物被带不去之后,她不这么认为了。
“很简单的,一会儿我去耳房躲起来,你数三声再进来,看能不能找到我?”
为了增强此举动的合理性,她轻咳一声,补充道,“我不是刚和嫂嫂们学了几日轻功吗?我想试试自己学得怎么样了,你给我三声的时间逃跑,看我跑不跑得掉。”
卫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要真闲得慌,可以做点别的事。”
苏小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那种事吗?人家还是个孩子……”
已经被里里外外吃了一遍的卫廷:“……”
卫廷到底是陪着她一起抽风了。
苏小小进入耳房,闭上眼,心念一动,进了药房。
她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不动。
从前没有观察过,但此时她发现,她能看见外面。
“三声了,我进来了。”
她也能听见。
卫廷推门而入,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准备好?”
卫廷能看见自己!
“嗯……一会儿就好,你来早了。”她说。
“是你说的三声。”卫廷蹙眉,又关上门出去了,“我再数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