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隐瞒。”
圣女道。
南疆王的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谢瑾年说道:“我今日在一间医馆附近见到了卫胥,他是个男人,没有被净身。”
过程他就没说了。
对南疆王来说,过程很重要。
对圣女而言,却没这个必要。
他永远拿捏得住对待每个人的分寸。
圣女愕然地看了谢瑾年一眼。
谢瑾年断绝了她质问自己的机会:“亲眼所见,完好无损,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没有看走眼。就不知圣女是否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给卫胥净了身?”
圣女当然不能担保。
除非她能先南疆王一步将卫胥杀掉,并毁尸灭迹。
但这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她杀不杀得了卫胥,就算杀得了,她迟迟交不出卫胥来,南疆王依旧会惩罚她。
南疆王犀利的眸光落在她微微虚弱的脸上:“你可知背叛朕的下场?”
圣女正色道:“陛下,我这么做是有缘由的。净身对功力或多或少有所影响,尽管依靠药物能使他们变得比从前强大,但不能做到最强大。我只想为陛下炼制最强大的傀儡!”
南疆王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朕?”
圣女一脸坦荡地对上南疆王的审视:“我认为没必要,陛下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傀儡,一个可以操控的武帝后人,这些卫胥都具备了。”
南疆王厉声道:“朕问的是方才!朕让你从实招来,你却说你没有隐瞒?”
圣女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知陛下指的是这件事,小事而已,没放在心上。”
南疆王沉声道:“小事?就怕你是对卫胥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圣女行了一礼:“清瑶不敢。”
南疆王冷声道:“朕看你敢得很!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做了圣女,有了百姓的爱戴,就能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圣女道:“清瑶时刻谨记自己先是陛下的臣,随后才是南疆的圣女。”
南疆王对谢瑾年使了个眼色。
谢瑾年会意,转身端了一个托盘过来。
托盘上放着一杯酒。
南疆王对圣女道:“喝了它,朕就相信你的忠心。”
圣女的眸光颤了颤,抬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她把酒杯放回托盘里,抬手擦了擦唇角的酒渍。
南疆王淡淡一笑:“放心,这一杯是你今早让人送进宫的药酒。倘若再有下一次,不论你多少理由,杯子里的都会变成穿肠毒酒。”
陛下对她起疑心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圣女垂眸:“是。”
南疆王挥了挥手:“退下吧。”
圣女告退。
谢瑾年笑着道:“瑾年送圣女。”
谢瑾年将圣女送到承德殿的门口。
圣女顿住脚步:“瑾公公,清瑶可曾得罪于你?”
谢瑾年微笑:“不曾。”
圣女看向他:“如果是为了上次那只鹦鹉的事,清瑶向你赔个不是。”
谢瑾年笑了笑:“圣女言重了,奴才受不起。”
这摆明是油盐不进的。
圣女不再多言。
刚走了两步,谢瑾年又叫住她:“忘了问圣女了,陛下说这次的药酒与上次的药酒味道不一样,是又换了方子么?”
圣女很奇怪。
这一次没有换药方。
难道是下人拿错了?
圣女不动声色地问道:“陛下不喜欢?”
谢瑾年淡笑道:“还是上次的药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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