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荣荀才说:“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可以带你去内陆玩吗?”
余今慢半拍地眨了下眼。
他记得有人和他说过,但他不记得是谁,荣先生应该也知道他不记得才是。
但显然荣荀没有将他视作一个病人:“你今晚收拾一下行李,我们明天出发。可以吗?”
余今有一瞬的迟疑。
他的停顿落在荣荀眼里,让荣荀眼底深处的神色沉郁了几分。
然而面上荣荀还是那样温和,看上去就像是个脾气很好、性格很软的邻家大哥哥:“怎么了?是不想去了吗?”
“不是。”余今生怕荣荀说那就算了,立马道:“我只是在想要跟院长爷爷说一声吧。还有就是我的身份证……”
他的身份证不在他手上。
或者换句话说,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没有去办过身份证这种东西。
确认他不是不想跟自己走,荣荀心里的阴霾这才消散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