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这才打起了点精神,又听荣荀低声问他:“你介意吗?”
余今没什么犹豫就摇了摇头:“每个人的性向都值得尊重。”
这话说得太官方了,没有一点倾向性,荣荀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只能先问:“那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余今迟疑了一下。
荣荀在他这一下踌躇中,差点把手里的叉子攥弯。
就听余今小声的,像是怕别人听见一样问:“荣先生,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荣荀微顿,放过了手里的叉子,撑在吧台上,拉近了和余今的距离,学着他小声回复:“你记得?”
“……我猜的。”余今说:“我不记得跟我说的人是不是你,但我觉得是你。”
荣荀点头承认了:“嗯。”
余今动了动唇,莫名又想到了那天。
他十六岁在公园里的那天。
其实有很多事他心里明白,只是他不想往前迈出那一步,也不敢。
他的病太特殊,先不说会不会好的问题,就说七天无论是谁都能忘得一干二净这事……让余今没法往前走。
而且不仅仅是病。
余今垂下眼,掩住了眸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