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荀没有第一时间吭声。
他只是小心地回抱住了还愿意抱他的小金鱼,贪婪而又谨慎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药味:“我带你去个地方。”
余今没有什么犹豫地就跟着他走了。
不过几步路,余今就到了他没有进入过的卧室门口。
其实哪怕是余今一个人在家时,荣荀都没有锁门,但余今一直很尊重荣荀,从来没有踏足过,也没有好奇过。
现在进入后,余今望着一整墙再熟悉不过的便签,哪里还不明白所谓的“重要文件”,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头皮发麻,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
就好似各色的颜料打翻了混在他的心头。
荣荀沙哑的嗓音就在他身侧响起,用最简单的话把过去他们所有的交集剖开在余今面前:“给你带关东煮的是我。”
“教你练散打的健身教练是我。”
“给你做饭的人是我。”
“‘医生’是我。”
“在你十六岁那年跟你表白然后消失了的人是我。”
荣荀望着余今,将自己的一切都剖开,把那层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皮彻底撕扯焚烧得一干二净。
因为他最后一句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