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一大家子没一个正常人,他的亲生母亲许立雪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生下来就和寻常小孩不一样。
这点他一直都知道。
荣荀说的是实话,余今却莫名地被扎了一下。
其实那些事情已经很久远了,哪怕他现在记起来了,那些记忆也还是像是随着年岁被蒙上了一层纱。
余今也说不出当年他对荣荀究竟是什么感情,又为什么非得纠缠着这一个哥哥。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安静,还是院长拿着余今的检查报告敲了门,才打破这份寂静。
“身体上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院长看向余今:“头还疼吗?”
余今摇摇头:“不疼了,谢谢爷爷。”
院长没多想,只以为是荣荀跟余今说了他把他当爷爷的事。
院长把检查报告放在桌子上,余今眸色微动,想起什么似的:“安平爷爷,今年我们一起去给安和爷爷扫墓吗?”
院长一顿。
他像是没听清一样,茫然地看向余今:“你、你刚刚说什么?”
余今冲他勾唇:“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好了…我,我记得您跟我说过您叫洪安平,还有洪安和爷爷,他教过我怎么把脉。”
“难怪。”荣荀轻轻嘶了声:“你是通过把脉知道我胃不好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