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结束后就要回去了。”
见四毛欲言又止,江弛予主动说道:“之前发生的事我也都知道了,我们现在很好。”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们因为我闹出的事翻脸。”再多的话,四毛也说不下去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憋出了一句:“是我对不起郁铎,也对不起你。”
这是四毛的真心话,他的心里对郁铎有愧,所以出狱后不敢联系他,更不敢见他,远走他乡来到B市谋生计。
“你会怪我吗?”四毛讷讷地问。
“当然会。”江弛予放下筷子,侧脸看向四毛:“如果当年不是你鬼迷心窍,这些年他也不用吃这么多苦,我不会原谅你。”
四毛呼吸一窒,后背坍塌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几乎团成了一个球,缩进了灯下的阴影里。
“但我是怎么想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顿饭接近尾声,江弛予从钱夹里取出银行卡放在桌面上,准备买单走人,“人生是你的,接下来要怎么走,全在你自己的手里。”
四毛盯着桌上精美的酒器,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双眼如死灰般黯淡。
吃过晚饭后,两人在店门口分别。B市夜晚的寒风干涩刺骨,江弛予没有提议开车送四毛一程,也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他站在日料店门口两盏素色的大灯笼下,看着四毛骑上小电摩,晃晃悠悠地汇进晚间第二波高峰的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