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开霁:“……”
开饭前,贺屿还没下楼时,震世就拿着一个大碗着急忙慌给自己夹了几筷子菜,夹完扭头就走。
兰因奇怪问:“怎么不坐下来一起吃?你已经好几天没上饭桌了。”
震世一个劲儿往楼梯方向瞄,快速解释:“兰少你忘了,贺先生说以后不想再看见我……”
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震世一听,逃命般端着大碗跑到院子,而后顺着外面的楼梯窜上二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兰因:“……”
霸天:“……”
廖开霁:“……”
刚下楼的贺屿:“?”怎么都在看他。
其实震世一直躲贺屿,不光是贺屿那天说不想见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最后想了想,也觉得羞耻和恶寒。
他从记事以来就在佣兵团,唯一干过的事就是shā • rén或保护人,一句“爱你呦”,这种肉麻话是他生平第一次说。
即便这不是他想说的,但还是经过了他的嘴,这是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让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正常面对贺屿。
然而贺屿对此一无所知。
他当初那句“别让我再见到你”只是随口说说,过了那天就没再往心上放了,可震世却过不去自己那关。
这边贺屿面不改色吃着外卖,目光却时不时朝餐桌上的菜扫一眼。
说实话,他现在并不排斥吃兰因做的菜,而且有种难以言明的向往。
刚结婚那天他对兰因了解不深,本能排斥有关兰因的一切。
可随着这一路上的相处和观察,他发现兰因并没想象中那么不堪,连带这人做的饭菜也渐渐变得可口起来。
他也不想搞特殊,让兰因成天给他买饭,但每次想张口,脸就莫名疼,加上兰因买饭特别积极,让他更难开口了。
廖开霁见贺屿沉默吃饭,感觉特别不自在。从这两人目前的状态看,夫夫关系显然还没取得飞跃性的进展。
他是个急性子,心里藏不住事,当即放下筷子拽过兰因,小声问:“小因子,你俩怎么还是老样子,那天我让你脱光勾引他的事到底做没做?”
贺屿吃饭不讲话只是习惯,从这点压根看不出什么,可惜廖开霁不了解。
兰因差点被鱼刺卡住,他不自在咳了几声,同样小声道:“先别问,等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