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就在他身后,他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这人掷地有声的心跳,而那颗心脏,隔着布料,恰好在他后肩的胎记上。
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静默不言。
兰因尽量缩着身体,想避开贺屿,但马鞍就那么大一点,他再躲也无法和贺屿拉开距离,而且马还在悠闲往前走,颠簸让他们又避无可避地碰到一起。
有种微妙的感觉,兰因感觉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他不敢发出声音,怕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发现端倪。
他在心中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个很正常,男人被蹭到都会有反应,但仍是羞耻得弓起身子,不敢质问或调侃贺屿。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反感贺屿这样,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忍着,直到贺屿平息。
贺屿的情况比兰因好不到哪里去。
他面容紧绷,握着缰绳的手关节已经发白。万万没想到,自己此刻会出此洋相,并生出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对不起,”贺屿哑声道,并松开兰因:“你先下去,坐车回去。”
可兰因却没动,抿了抿嘴唇,半天红着脸小声道:“可你会被发现的。”
马术服裤子比较贴身,上衣也不长,根本藏不住。
贺屿吐出一口热气,正想再说点什么,可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与此同时,响起楚洵惊恐的叫声:“卧槽贺屿!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