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巴不得离贾迪一远一点,闻言立即缩回腿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旁边走了两步。
贺擎问:“怎么样?”
方书摇摇头:“不疼了。”
只是感觉还有点麻,活动一会儿应该很快就能缓过来。
贺擎“嗯”一声,起身去隔间洗手。
贾迪一回过味来:“小朋友的腿怎么啦?”
“练车练久了,肌肉僵硬。”陈教练接过话,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还这么不靠谱。”贾迪一埋汰了陈教练两句,拿起茶几上的风油精:“小朋友过来,我帮你抹点,对缓解晕车有用处。”
“?”
方书正在放下裤腿,一时没反应过来。
贾迪一已拧开风油精瓶盖,倒在手心,向他走过来:“你腿不方便,我帮你抹肚‖脐上。”
方书想也不想地往后退:“我腿方便,我腿好了,我可以自己来。”
“我以前也是在嘉南学的车,按常理来说,我是你师兄。师兄弟之间客气什么。”贾迪一把他抓回来,摁在跟前不让他动,卷着他的衣摆要往上掀。
不是客气。
方书急忙抓住衣摆不撒手,认真地看着贾迪一,强调:“我真的能自己来。”
贾迪一只当方书是放不开,没把方书的话当真:“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难不成你还指望着陈教练和你家贺教练两个大老粗能帮你啊?”
不是。
他有手有脚,为什么非要别人帮?
方书心里升起股有理说不清的荒诞感,他张张唇想再次拒绝,陈教练道:“还是让贾迪一来吧。时间不早了,待会儿一起去吃饭?”
“老贺,去扬州烤鱼店吃鱼可以不?”陈教练扬声问贺擎。
隔间传出贺擎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声:“可以。”
方书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下,松开手让贾迪一把衣摆撩起来。
贺擎洗完手从隔间走出来,就看见贾迪一抓着方书的衣摆,手心摊着风油精,往方书肚‖脐眼儿上抹去。
不知是不是风油精太过冰凉,方书单薄肩胛骨剧烈振了下,脚不自觉往后挪了挪,脸颊和耳朵上还有未褪下去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