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驾校和文理驾校距离相隔有点远,方书身上没带晕车药,从计程车上下来时,眼前都是晃悠的。
吴教练见他脸白得不像话,才想起方书晕车很严重,上回去央庄大道吃个饭,半个小时的车程都得吃晕车药。
“我的错,我的错。”吴教练叼着烟嘴,忙上前来要扶方书:“我忘了你坐不得车,我扶你去里面休息。”
浓烈烟草味笼罩过来,方书本能感觉到一阵窒息。
“我没事。”方书忍着不适,轻轻避开吴教练的手,强装镇定地说:“还是先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能有你重要。”吴教练被他的脸色吓着了:“你要是不想进驾校去休息,我带你去隔壁坐会儿。”
方书顺着吴教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个和驾校隔了十来米的饭庄,饭庄前挂了块醒目的牌匾:德意饭庄。
吴教练道:“要是你出了点事,你家贺教练不得削死我。当是陪我吃个早饭,我们边吃边聊。”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书再急着讨教也不好再拒绝。
德意饭庄是一层楼大间,隔着人行道就是车行主干道。
桌与桌之间没有隔板隔开,过了早间用餐高峰期,饭庄里零零落落分散着坐着几个客人。
方书尽力忽视飘到鼻端的烟草味,忍不住问道:“教我的事……”
“年轻人做事别这么急。徐长泽那小混球大清早放我鸽子,我肚子还是空的,等我先垫垫肚子。”吴教练两指夹着烟,晃了晃。
方书屏住呼吸,别开脸,徐学长得罪你,又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