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弦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身体依然不适,可是他却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样,甚至有些遗憾为什么就那样昏了过去。
那样疯狂的感觉让他回味,也让他无比满足,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样,什么烦恼的事情都不用想,也不用管陆嘉礼会不会有一天离开他,因为至少在那个时候,陆嘉礼是只属于他的。
这让顾南弦无比回味,也无比上·瘾。
顾南弦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变态,他从未觉得他会对于某种痛苦兴奋至极,可是,他却无比渴求陆嘉礼给予的痛苦。
更确切的说,更像是由痛苦烙印在身体内部的印记,归属于陆嘉礼的印记。
陆嘉礼端着水杯从门口进来,他并没有开灯,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用很轻的声音问道:“阿弦,我扶你起来喝点儿水好吗?”
顾南弦睁开眼,他想说好,可是刚张开嘴就咳嗽了起来,一咳嗽,全身都在震,那些不适全都被放大,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阿弦!”陆嘉礼瞳孔微缩,什么都顾不上了,俯身护住顾南弦的眼睛然后打开灯,又将他不断颤抖的身体抱进怀里。
顾南弦抓住陆嘉礼的手腕,因为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只是握着,可是那因为咳嗽而颤动的身体却给陆嘉礼造成了一种要把他往外推的错觉。
陆嘉礼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也并不是有了心理准备就可以避免难过的。
“咳咳……水……”顾南弦感觉嗓子像是被刀划过,再不喝水就快要死掉了。
陆嘉礼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拿过水杯小心翼翼地喂他,一边喂一边又要小心不要让他被水呛到,所以这杯水喝完的时候,时间也过去了十几分钟。
顾南弦靠在陆嘉礼的胸膛上细细的喘息,他想说话,可是实在有点儿无能为力。
陆嘉礼也没有说话,只是趁着顾南弦没有力气,双臂环绕着他,收紧,再收紧。
房间安静了很久,顾南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他安静的窝在陆嘉礼的怀里,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
陆嘉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眸中略过几丝挣扎,可是最终,总会有一方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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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第一节课下课后照常是升旗典礼,余尚飞因为有事来晚了一节课,升完旗才来,一进教室,视线就下意识去看他身后的位置。
桌子上的东西整整齐齐,压根就没有人在的样子,在看旁边,陆嘉礼正在低头做题,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给人的感觉有些疏远。
齐连跟他打招呼,看见他的视线,直接道:“老顾又病了,请假了。”
余尚飞惊讶道:“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