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南弦,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你愿意,做我的爱人吗?”
顾南弦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以为他们之间互相知晓心意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南了,可是,他没想到陆嘉礼会这样郑重而认真的跟他告白。
看着面前那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顾南弦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即使陆嘉礼已经尽最大可能的抚平他不安的心脏,即使陆嘉礼即使告白都在顾及着他的情绪而将一切考虑的周到,可是顾南弦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甚至有些惶恐。
那是以往长时间的小心翼翼和被不安全感包裹着所遗留的后遗症。
顾南弦的眼中只看到了陆嘉礼有多么好,可是却忘了,他本身有多么好,或许爱一个人就是会将自己的姿态摆在最下方,仰望着心爱的人,期待着他的垂视,难受也好,开心也好,都甘之若饴。
白皙的指尖被掐出一个一个红色的月牙印痕,顾南弦舔了舔唇瓣,心如擂鼓地抬起手放到了陆嘉礼的掌心里。
不管顾南弦有多惶恐,感觉多不真实,但是,顾南弦永远不会放弃走到陆嘉礼身边去。
就像陆嘉礼说的,余生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或许很长也很遥远,但是同时,他们也能够在未来很长的时间内来证明这个遥远的词汇真实存在。
他们的,顾南弦和陆嘉礼的往后余生。
“我愿意。”顾南弦眼眶通红而湿润,轻轻一眨眼尾鲜红的小痣就被浸在晶莹的水珠里,可他依然是笑着的,幸福又满足的笑意。
他们现在都足够勇敢,不管是顾南弦,还是陆嘉礼。
陆嘉礼在顾南弦的手放进掌心的刹那就握住了与他十指相扣,在顾南弦说出愿意的瞬间揽着他的腰拥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
他一点儿一点儿吻去他的泪珠,尝着那微微苦涩的味道,安抚着那颗不安的心脏。
顾南弦眨了眨湿润的睫毛,脸颊各处都落满了羽毛似的轻吻,有些痒,也让他的心情一点一点明媚起来。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亲昵的动作,陆嘉礼抬起头,笑道:“应该是订的餐送来了,阿弦,我去拿?还是,你想和我一起?”
顾南弦跳下餐桌,又被陆嘉礼抱了个满怀,他的脸颊变得红润润的,眸子晶莹剔透,看上去漂亮极了,“一起。”
在陆嘉礼不断的投喂下,顾南弦吃了不少东西,吃完了饭,又乖乖吃了药,才被陆嘉礼抱着洗漱完之后回到了房间。
两个人对彼此的心意都熟知,并且确认完关系之后,剩下的就是误会的初始了。
顾南弦还是好奇为什么陆嘉礼会认为他喜欢的是司宸,之前做的时候不觉得,可是现在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就差把“陆嘉礼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陆嘉礼把他拢在怀里,思考了一下该从哪里说起,关于他们的误会,关于最开始的错失,还有司宸,他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好像从开始到现在,司宸在他们的误会中都起了不小的推动作用,不管是挑衅还是照片,都是他有意为之。
还没有想出来,就发觉怀里的人又往里蹭了蹭,小脸儿埋在他的胸膛里,陆嘉礼摸了摸他的脸颊,有些发烫,他怔了一下,有些担忧的查看,却发现顾南弦脸颊通红,眼神也有些闪躲,像是羞得极了。
“阿弦?”
顾南弦越回忆就越羞耻,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做的时候一腔孤勇,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回想起自己曾经做的那些并且沾沾自喜的事情,却很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恨不得将自己掩埋起来。
“我……”顾南弦有些迟疑的小声问道:“你当时,真的感觉不出来我喜欢的是你吗?”
陆嘉礼怔了一下,随即苦笑地摸了摸他的头道:“我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些。”
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就被顾南弦第二天说的话推翻了所有与他有关的感情答案。
顾南弦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陆嘉礼垂了垂眸子,道:“我们第一次的晚上……你第二天说的那些话,让我不敢想了。”
顾南弦有些迷茫道:“什么话?”
陆嘉礼道:“你说你要来一中摘一朵高岭之花,可是这个词,是同学们形容司宸的词语。”
顾南弦有些愕然,眼睛瞪得圆圆的,不知道为什么随便一句话就那么巧,“那是我瞎说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有什么负担,而且,而且这个词是我听别人说的,那段时间他们聊天都在谈论这个,所以我才……”
陆嘉礼见他着急解释的可爱模样,失笑道:“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阿弦,乖,不急,我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