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昱一个后仰掉下了床,摔在了床下的毛毯上。
男人缓慢地半坐起,一手揉着太阳穴,眼底仍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是谁?”
薛昱本来就有点微醺,现在一摔脑袋更是晕晃晃。好半会才爬起来,下巴搁在床边,晕乎乎又煞有介事地自我介绍,“我叫薛昱……嗝……”
杜连商自始终在都残存着点意识,所以这人和他那个同伴的对话,杜连商一字不落都听进了,更不用说眼前人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满眼倾慕。
而这种人,他见多了。
杜连商今日刚回国,而回国的消息也并没有让多少人知晓。
唯数告知的,也只有圈内的几位好友和公司高管的几人。
没想到,掉以轻心着了道。——宴会上的酒被下了药。
虽然现在意识清醒了些,但药性恐怕还得到医院检查才能知道。
杜连商正想着,眼底寒意越甚,也没把床边的小白痴放眼里。然而,一股燥热忽然从下腹涌起。
杜连商脸色一变。
薛昱看见人忽然单手脱下了毛衣。而后,又看见人脚步不稳,但脸色阴沉地往浴室的方向过去。
薛昱歪了下脑袋,关切:“你没事吧?”
回答薛昱的,是浴室哗哗开得最大的水声。
*
等杜连商一身水汽,黑沉着一张脸出来。看见的就是,占据着大床睡得香甜的人。甚至还换上了酒店睡衣,盖好了被子,衣服整齐叠在一边。
“……”
薛昱是被吵醒的。
准确的说,是被一脚踢醒的。
醒过来的薛昱泪眼婆娑地看着占据这整张大床的人。
而毫无同情心的人只是冷笑着给出了两个建议,“要么睡床下的毛毯,要么睡外头的沙发。”
薛昱眼巴巴地看着大床一会,然后又看了看男人漂亮的脸,小心翼翼询问:“那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杜连商:“嗯?”
薛昱黑白分明的狗狗眼因充满期待而亮晶晶。
杜连商扫了人一眼,冷冷一笑,没等人说话就直接拒绝,“不行。还有,滚下去。”
“……”
薛昱只好抱着薄被子一步三回头地去睡外面的沙发。
*
杜连商本以为昨天已经是最糟糕的一天了。
直到在从医院回公司的车上,杜连商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早上走得太早了,我去买早点回来你就不见了。你的内裤还落在酒店,你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可不可收藏?”
杜连商才想起昨日为了找自己手机,借了那金发小鬼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杜连商:“你他妈给我扔了。”
那头回复得很快。“好!”
坐在副驾驶的经纪人看到后头老板的脸色不知为何越来越黑。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失忆的死对头想要献上自己》——
祁家和顾家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