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车辆让行,尖锐呜鸣响亮,沙尘共尾气反复卷起翩飞。
与此同时,新洲支局两队人出发,沿着另一条道路气势汹汹的杀向永和丘陵。同一时间,春秋豪宅重点标识出来的别墅被全副武装的刑警破门闯入。
屋外是照顾草坪的佣人,屋内是看守受害者的几个打手,他们正在吃酒打牌。闹哄哄之际,窗户爆裂,玻璃碎屑四下飞溅,这群打手刚反应过来要起身就被十几支冷冰冰的枪口指着脑袋。
登时手脚冰凉,裤子淌下一地尿骚味。
女警上楼踹门,枪指着屋内,只见到屋里大床上两个衣衫不整、面色惊恐的漂亮女人。
她们互相对望,女警松了松用力过度的拇指,仍旧绷紧神经在房间内搜索一圈,又在浴室里找到一个面容稚嫩的未成年少女。
把人带出来,确认只有三个受害女性而无其他威胁,女警望着她们呆愣的面孔,将shǒu • qiāng塞回枪袋里,半蹲下来以仰视、放松和无侵略的姿势,温和语气说道:“我是警察。我来救你们,如果需要帮助请告诉我。”
三个不知被关了多久的女人表情麻木的凝视女警,不言不语,呆若木鸡,几分钟后,勇气未绝的女孩颤颤巍巍伸出手,女警握住她的手。
一直以来被这里来往不绝的男人那些黏腻的目光、sè • qíng的言语和下流的侮辱刺激,她就快要忘掉正常人的触碰有多温暖。
女孩扑进女警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房间内的钟声敲响,‘铛铛铛’三下,女人们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滴落下来,晕湿被面。
门口的男警见状,悄悄缩回踏进去的脚,刻意挡住自己的身形默默守护,还不忘打手势让底下的人把女警放上来。
比起男性,受害者现在更需要女警给予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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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分局。
下午6点29分。
王:“曾队带着季成岭和陈婕他们去永和郊区搜救被囚禁的受害者。”
“嗯。”李瓒点头,老曾在出警前已经告诉过他来龙去脉,他表示知道,然后抽出一根烟咬在唇间,抬头盯着墙壁上的挂钟。
分局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大部队都出去了,连几条警犬也带走了。
犬吠声没了,平日里忙碌的景象被抽走,没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讨论和时不时踹门后冲进来的喝彩或怒骂,莫名就产生一种人丁凋敝的凄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