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料子坚硬又扎手,只需绑一会儿,就能轻易嵌进肉里。
梁瑄勉强抬起手臂,看见手腕处几道深红磨痕,血肉翻卷着,仿佛一道深红火舌窜起,烧得他头晕。
他右手撑在桌面上,呼吸微弱急促,脸色苍白如雪,连坐都费力。
他不想先开口落入被动,可没有止疼药的镇定效用,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大半夜的...岑董找我来做什么?”
“聊聊天。”
“呵,您真是有闲心。可我很忙,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梁瑄摇摇晃晃地起身,可立于他身侧左右两边的保镖像是两尊石像,手掌冷硬又坚固,死死地抓着梁瑄的肩,后者根本动弹不得。
“梁总监入职第二天就请假,我看不出梁总监在忙什么。”岑有山一声轻笑,像是全知全能的神,“莫不是,梁总监谋划着打算掀了嘉和的老底?”
梁瑄表面淡笑,可右手指尖却猛地戳进了掌心,压着一瞬的心悸。
他知道岑有山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可无论如何不该这么快。
这样的失控感,让他觉得有些心慌。
“我从来不轻视小辈,因为他们虽然弱小,可咬起人来确实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