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没有戳破梁瑄的担忧,只是捏了捏他的侧脸。
“想要什么都行,我等着你。”
第二日,他坐在胃镜室的门口,喉咙里含着一小口麻药,双手不住地揉搓,指节发白。
忽得,他的手机响了。
梁瑄疑惑地接起,看见是沈珩的号码。
他塞上耳机,开了视频。
沈珩正半靠在病床上,打着吊针,与梁瑄刚离开时的模样别无二致。
梁瑄含着麻药张不开嘴,却笑弯了眼睛。
他想说,沈总实在是黏人得很,只是离开十几分钟,就急吼吼地视频找人了?
沈珩眉峰微挑,精神显然不错,读懂了梁瑄笑眼里的调侃。
“是啊,就是怕你离开我的视线,一个人坐在胃镜室外紧张到手脚冰凉,甚至紧张到昏厥失去意识,到时候,捞人的还是我。梁先生,请别给病人找额外的工作。”
梁瑄秀眉微蹙,满脸控诉地比着手势,说他没有这么脆弱。
沈珩抬眉,似循循善诱的记忆理疗师:“当初,你第一次拿了设计师金奖,要陪着最后一位模特一起谢幕。那时候你紧张得饭也不吃话也不说,坐在后台椅子上满头冷汗,还是我...”
梁瑄立刻抬手,按住了沈珩嘴里的黑历史,却垂眸笑得肩膀抖动。
年少不知事,竟能把这种小事当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