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琳所说的那样,我在这场车祸之后,立刻搜寻了相关的信息,我甚至用了不入流的手段,我费劲一切心思找到了幕后,挖出了沈琳,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地带出了以前的事情,找到了第一次煽动网络暴力的始作俑者。
但,我没想到,这也给了我一个莫大的惊喜。
一个,我可能做梦都想不到的惊喜。
我不敢再继续往下调查,我终止在了这里,因为我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就像是海面上只剩下唯一一个救生圈,我明知道那旁边是一头鲨鱼,但还是抱有一丝丝侥幸去拿这个可能要了我命的救生圈。
我知道会死,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我tā • mā • de要怎么办?
好难受啊——
让我死吧。
江面是雨后初晴,带着一丝金灿灿的光,我下了车,站在围栏旁边,其实只要轻轻翻越过去,纵身一跳,很多痛苦和为难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我不用再去思考我要怎么面对江一航,我要怎么去面对沈佳佳,我要怎么去面对二十多年来素未谋面的父母,但……这不就是逃脱了吗?我这么努力挣扎了二十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跳下去,成为第二天的新闻头条吗?
我靠着栏杆,手一直在发抖,有些抓不住的感觉。
这是我从心理治疗后,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的心理医生,她接的很快,第一句就是问我:“左齐?你怎么了?”
我沉默了很久。
“你在哪里?”她问我。
我继续沉默着,我怕我一开口,就发不出声音。
“好,我不问你,但你要给我回应,你轻轻嗯一声,让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医生说道。
我应了一声,换了个手握着手机,风声呼呼地吹着,带着铁链都在响动。
“我跟你说,我家里呢,最近养了一只猫,我听说你养了一条狗,是什么品种的呀?”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