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大概是睡不着了……我不用这些的。”
“能睡的话还是尽量多睡一会儿的好,”
于知倦将被子铺在了地上当床用,沙发床太窄,要是和林邪一起挤在上面的话两个人只能紧贴在一起。
“不知道明天还要被节目组怎么折腾。”
“……倒也是。”
陆悠悠闻言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
因为她的存在,林邪只好放弃能抱着于知倦睡觉的机会,他一只脚刚踏下去,只见于知倦先他一步将枕头扔在了地上铺着那层薄被上,
“你应该没有打过地铺吧。”
“……以前确实没有过机会。”
“那沙发留给你,地上你睡不惯的。”
比起养尊处优的林大少爷,于知倦打地铺其实很有经验。
小时候刚和父亲移居格兰苏时,父亲的第一任情人为他们提供的“家”里根本没有给小孩子准备房间,那时候他在客厅里足足睡了两个月的地板。
看着于知倦熟练地卷好被铺,林邪一言未发,只是突然揽起于知倦的腰将他打横抱上了沙发。
“……你干什么?”
于知倦压低声音,本能地往床上的陆悠悠那边扫去一眼,好在陆悠悠正闭着眼睛努力尝试睡着,并未注意到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
“我是有多没用才会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睡地板?”
林邪低低叹了口气,不容反抗地将于知倦连人带枕头一起按回了沙发床。
陆悠悠其实隐约听见了他们俩咬耳朵的声音,但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德准则,她强忍住好奇心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夜晚很快恢复寂静,地上偶尔会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声响,那是林大少爷在地板上躺得腰酸背痛,不断翻身发出的声音。
夜色深沉,换上加厚玻璃后,海岛四周浪花拍岸的声音再也透不入别墅内,又静又暖的房间里就算没有yǐ • mí的催眠也极容易让人犯困睡去。
于知倦被陆悠悠摇醒时正是临近黎明时最漆黑无光的后夜,他有些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只见陆悠悠正披着被子满脸焦急地晃着他的肩膀,
“于知义……求求你、快醒来吧!于知义!”
“……发生什么了?”
于知倦揉了揉眉心,床头柜上的夜光闹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五。
陆悠悠见于知义终于睁开了眼,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因为激动而红了眼眶,声音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