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卷宗》剧组里他们三个人经常共用化妆间和更衣室,柯曼换衣服时于知倦曾经瞥见过被他绑在手腕上的那只吊坠,因为颜色鲜艳,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你再看看这个。”
林邪起身,掀开盖在窗边一台画架上的遮布。
于知倦抬眼看去,那是一副色彩灰暗的油画,画上是一位抱着婴孩的女人,女人褐发碧眼,脖颈修长,带着一条墨绿色的环形吊坠。
那条吊坠是整副画作上唯一一处鲜明亮丽的颜色,凑近看去还能在黑色的阴影里隐约看见几只用灰色画笔勾勒出的蝴蝶。
和照片上的那枚吊坠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你母亲画的画?”
于知倦在家里见过不少莱斯莉留下的画作,认得出她的笔触习惯,只是家里的那些画往往都颜色鲜艳明亮,不像面前的这副压抑黯淡。
“对,但是是在她被我父亲带回家之前画的,”
林邪顿了顿,
“你记得那个马场老板吗?林西过生日他送了几匹马给她,上周就送到了,一起被送来的还有这副画。”
“你的那位朋友,我当然记得。”
于知倦刻意咬重了“朋友”这两个字,当时陈皓想讨好那个老板,带着他一起去马场骑马,那位马场老板还偷偷给林邪打小报告。
“他们家早年是在格兰苏经商起家的,他父亲和我母亲是朋友,在认识我父亲之前,我母亲曾经在他们家躲过一段时间。我也只是小时候去他们家玩过几次,母亲去世后,联络就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