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邻里扯了扯领带,说:“事情最近有点复杂,已经不是拆散不拆散的问题了,你还记得那个宋知逸吗?”
“记得,怎么了?”
“我原以为宋知逸真是什么林澈的白月光,没想到,宋知逸竟然把连昭带去A城了几天。”
“你派人跟踪他了?”
“嗯,我还细细打听了一下,连昭似乎是宋知逸的亲戚,难怪他们那么像。”
林桥大吃一惊说:“怎么可能,连昭是宋知逸的亲戚。”本来就很不爽了,还和宋家沾亲带故,那身份地位一下子不就起来了,再也不是什么小保姆,心里跟堵了个秤砣一样,难受的不行。
林里叹口气说:“要我说,这事儿还是算了,越来越麻烦了,如果连昭真是宋家的亲戚,我们真不能继续对连昭做什么,你也知道,乔蔺在林家那么久,林澈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而连昭似乎还缺点弦,也不上套,而且从乔蔺透露出的信息可以知道,林澈对连昭宝贝的很,真要做的出格了,没准林澈要气疯,本身就脾气怪怪的,时好时不好,连昭出点什么事儿,他病情怕是要更严重。”
林桥下意识说:“林澈要是真气得病情更严重,那不是两全其美”说完又觉得这样太冷血,立即收声,说,“可这口气我真是咽不下。”
明明派乔蔺给林澈和连昭添堵,结果堵没添上,净吃他们的狗粮,还他妈是硬塞嘴里的,仿佛两人忠贞不渝,此生不悔,恶心死了。
林桥劝阻道:“算了算了,这事儿要被林澈发现,指不定怎么想,算了。”看似安抚,却又像是火上浇油,甚至也没说让乔蔺离开林家。
结束通话后,林桥郁闷之情比之前还重,浑身都不舒坦。
其实哥哥刚刚说的话倒是点醒他了,既然林澈那么喜欢连昭,连昭要是出点什么事,那林澈不也得难受死,到时候病情加重,大哥在林氏的地位不就更稳固了。
其实两全其美这话他说的也没错吧。
但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连昭出点事呢?
连昭的命也太好了,攀上林澈不说,还跟宋家沾亲带故,他也配?
*
H市,傅冽所居别墅内,他听着助理查到的线索说:“他在老家县城一高读的高中,你只找到十几个同学,大部分都和他没什么来往?”
“是,目前进度是这样的,因为他所在的县城一高是他们县城最好的高中,他们班又是尖子班,大部分同学都考到了外地的大学,毕业后分布在各省市,摸查起来,进度就比较慢,不过其中有个说,他高中时期还有一个朋友,比他大两届,高中毕业去了医学院,目前在县城第一人民医院工作,是副院长,一直没找到机会联系,他似乎很忙,时不时的还要飞外地,我想江宝宁先生当初回乡后生病,会不会曾在他那里看病呢,我看了这位副院长的履历,那个时候他好像正在县城医院实习,既然关系很好,应该会有所来往。”
傅冽沉吟一声说:“副院长……”他站起来,背着手走出客厅,站在廊下,助理跟过去,他说:“我亲自去一趟。”
“好,我去安排。”
傅冽交代道:“和县城市委联系,就说给县城第一人民医院捐赠医疗器材,什么先进捐什么,需要翻新盖楼也答应。”
“好的”助理记下,道:“那我先去和市委联系。”
既然是给第一人民医院捐赠,相关人员肯定要到场商讨。
这样的事情,自然能够见到副院长。
“如果医院那边报的名单没有他,你记得指明要他在,就说是老朋友。”
“明白。”
三日后,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内,王晨安对院长说:“明天市委那边的酒局我就不去了吧,我明天上午有个手术,下午也有,结束后想早点回家休息。”他最不耐烦应酬。
院长说:“你不去能行,人家给咱们捐器材的老板说,和你是朋友,正是因为你才捐物资,不仅捐物资,还准备盖住院楼,这可是好事,对我们医生,对病人都是好事,你就委屈一下,陪着坐坐,何况还是你的老朋友。”
王晨安语气纳闷地说:“我的老朋友?谁?”
“市委那边没说,只说你一定得去,人家是办好事,这点时间你都不挤出来?”
听到这话,王晨安一阵沉默,的确是好事,他们医院的住院楼都多少年历史了,虽然加装了电梯,方便不少,可住宿环境也真的不太行,墙皮斑驳,还有内部环境,设施,跟八十年代没啥差别,医院早就跟政府申请,希望能拨款,翻新住院部,但他们这种小地方,就算市委把申请打到省会,那也要好久好久才能有消息,现在有老板主动捐钱,真是解决了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