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后座一个追一个躲,笑闹声充满车厢。
谢慷在前面开着车,摇摇头叹口气。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还是老规矩,李舒先是带着左不言去吃了一顿火锅,然后一手挽着一个帅哥,在公园里溜了一会儿弯消完食再回家。
凌晨三点,左不言又惊醒了,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想起这几天在学校里面惊醒去坐摇摇车,坐不了半小时就会重新有困意。现在回到家里,没有了摇摇车,他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再次入眠。
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要是裴野在的话,会做些什么来催他入眠。要知道,裴野的鬼点子可多了。
想了一会儿他有点口渴,抱着水杯准备去厨房接点水喝。
惊醒起来接水喝的左不言和在客厅里找东西的李舒撞了个正着,两人多少有些被逮住的尴尬,要知道两人上周天才在谢慷面前保证健康作息好好吃饭了的,结果凌晨三点又遇上。
可想而知,他不在家的这几天,他妈妈又是何种潇洒自在的放纵。
“妈妈,你又熬夜?”
李舒被问得一时心虚,瞬间甩锅:“你不也还没睡,都说母子同心,肯定是因为你没睡我才睡不着的。”
左不言噎住,还有这种玄学?
他抱着水杯:“妈妈,不是我想熬夜,我失眠。”
李舒一脸不相信:“年纪轻轻怎么会失眠,要我说,睡不着肯定是因为还不够累!还不够无聊!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你想睡觉。”
在李舒的安排下,左不言老老实实躺在自己床上,李舒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她给左不言压好被子,拍拍书面,满脸自信:“你放心,这可是你谢叔叔上次落在我们家的法律用书,又枯燥又难啃,保准你听几句就想困。”
左不言实在没有想到,别人的妈妈讲睡前故事都是些什么《一千零一夜》、《伊索寓言》,他妈妈给他讲的睡前故事却是《民法典》。
李舒念了一页,不自觉打起哈欠来,她停下来转头一看,左不言看着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亮,里面就写了两个字——继续!
李舒轻轻弹了下左不言的额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越听越兴奋?不行,我得再拿个更狠的。”
李舒想着法律书上面文字虽然枯燥,但是听得懂,于是她就绞尽脑汁想,有什么东西是既枯燥又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