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疆肯定又给他下了药,所以他才浑身疲惫。也不知道他失踪多久了,裴野肯定着急死了,也不知道裴野能不能找到他。
“叫我苏疆,”苏疆看到他醒过来,眼睛扑闪亮了一下,又很快暗淡下去,“你叫亲近的人都只叫名字。”
看着苏疆的一举一动,左不言想起妈妈曾经解释过的一个词,叫做病娇。
有病又娇气,偏执还傲娇。
左不言用一惯平淡的语气,说出扎苏疆心窝子的话:“可是我们并不亲近。”
苏疆如冰似雪的指尖从他脸上轻轻滑过,左不言想躲,想偏头,可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不由己的感觉可真难受。
“我们怎么不亲近?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背上左边肩胛骨上有颗小红痣,你写字喜欢一笔一划写,你喜欢喝纯净水,你发言的时候习惯举左手……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我的影子,你就是为我而生的。”
“不,我不是。”没什么力气,可这句话左不言说得却无比肯定。曾经的四年多,他也以为自己就是苏疆藏匿于黑暗中的影子,永远无法超越苏疆,永远是被拿出来说真可惜的对象。可遇到裴野之后,他才发现那些都是别人自以为是强加给他的标签。
他左不言,从来不是为了谁而活,也从来不是谁的影子,他是自己的光。
“不!你是!你是我的影子!你吞噬包容了我的痛苦,让我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这个世界。”
左不言不说脏话,但此刻也想痛骂他一顿。这是什么变态的想法?
“不是我吞噬包容了你的痛苦,是你以折磨我来获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