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痕迹把我吓了一跳。
我指着他:“这是……”
“哦……这个吗,”他低头看了看,说,“没什么,以前受过伤。”
“枪伤吗?!”
“嗯。”
“天啊……”
打在那里,心脏的位置,而他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跟我说话。
我惊疑不定,问:“居然……没事吗?”
“有事啊,”他笑道,“我有差不多快两年的时间吧,失去意识。”
“……”
“因为脑部缺氧的缘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也变得不太好使了。老记不住事情。昨晚陆风帮我把那炉子修好了,我说‘天喽,你什么时候修好的!’,结果今天早上,我用炉子的时候,又说‘天喽,你什么时候修好的’,把陆风都给逗乐了,他说就跟在看场景回放一样。”
“……”
我笑不出来。
我想起自己那时候,冲着他说“你读了这么多书,也没见得多有用”,想起他那一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