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考得如何?”
“会的都认真写了,”我老老实实地,“选择题不会的我都选C了。”
他微微皱眉,道:“为什么都选C?”
我说:“因为物以C为贵!”
卓文扬没有笑。
一直很捧场的他,对我的这个冷笑话没反应。
他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微微皱眉道:“你又喝酒了。”
“……”
他眉间的纹路变深了:“怎么回事,不是答应过不随便在人前喝酒吗?”
这一瞬间,我猝不及防地觉察到了来自他的压迫感。
这是在此之前我从未体会过的。他一直是个温和冷静的人,连不悦的情绪似乎都很少有。
我没见过他发火,也没想过他会发火。
而他这样站在我身前,审判者一般,我竟本能地,不由自主地觉得心虚和胆怯。
我突然意识到,我是怕他的。
不知为什么,我会对他心生畏惧。就像面对狮子的羚羊一样。
明明他很自制,我也没亲眼见过他被激怒的样子。
而这心底冒出来的战栗,就好像我曾经感受过他的怒火似的。
“抱,抱歉。”
站得太近了,他的气息仿佛都能吹拂过我的鼻尖。这种一度让我心动心折的距离,现在却让我觉得极其紧张。
默不作声了一会儿,他突然对我伸出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他会对我动手的错觉。
在来得及思考之前,我已经本能恐惧地抬手护住头:“我错了!”
他愣了一愣。
我急促地说:“我错了!”
他的手悬在空中,终究没有触碰到我。
过了一刻,他把手慢慢放了下去,然后低声说:“你没错。”
我还是不敢动。
“对不起,”怕我没听清似的,他又说了一遍:“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