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宿!”时铭颤抖着开口喊道。
“嗯……”一声微不可闻,似乎满是痛苦的shen • yin传出来。
“俞宿!是你吗?”时铭脸色微微一变,连声喊道。
因为光线问题,他趴在窗口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屋子,似乎整个沉浸在黑暗之中,连有没有人也根本看不清。
“啊……唔!”那个痛苦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下一刻,却被人一把捂住。
“娘希匹,大半夜办事儿还有人看热闹,呵,看,尽管看,你看着老子更来劲儿。”
屋内不停的传出污言秽语,似乎有人旁观,还激发了里面那两人的兴致。
寂静的夜晚,越发凸显声音和味道。
轰的一下,时铭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下子炸开。
他来晚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觉得俞宿麻烦,不该让他一个人来京市!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脚踹在地下室的门上,那扇薄铁皮门直接被他踹出一个大洞。
这么大动静,床上办事的人猛然起身,也顾不得爽了。
“你他妈是谁,大半夜的找事儿!”
“俞宿呢?”时铭冷声喝道。
“俞宿?谁啊?”男人不以为意,还回头问床上的人,“嘿,这是你姘头?”
不等床上的人说话,怒火上头,时铭已经克制不住要动手。
就在他要一拳揍翻男人的时候。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
时铭下意识的闭上眼,再睁开,只看到两个坦荡荡的男人。
床上的男人二十出头,样貌平凡,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不叫俞宿啊,小帅哥,你找谁?”
时铭脸色微变,他打量着这个房间,地下室、半截的窗户,还有那挂在吊扇上随风飘舞的黑丝袜,都跟他梦中一模一样。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时铭不敢相信眼前的两个男人。
他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在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找。
站着的男人恼怒喊道:“你干什么,半夜闯进门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还明目张胆偷东西!”
“你再不走我,我就报警了!”
时铭回头看向他。
这个男人三十出头,身材微胖,跟梦境里的瘦小男人完全不一样。
被他这么一盯,已经拿出手机打算报警的男人吓了一跳,暗道自己不会遇到个变态吧。
大半夜的踹门进来,进来翻箱倒柜却不偷东西,怎么看都像个神经病。
也是,能一脚把铁门踹破的,能是正常人吗?
他书包里不会藏着刀子,就等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想到附近发生过的命案,男人更害怕了,哆嗦道:“你,你快走,不然我真报警了。”
时铭冷声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蔓蔓的女人吗?”
男人怒道:“什么藤藤蔓蔓,我不认识,我警告你,快走,这儿附近就有警察局。”
倒是床上那个笑嘻嘻的说:“哎呀,叫蔓蔓的我倒是认识几个,你找的是哪一个?”
时铭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反倒是更加坦荡荡的敞开身体,摆出诱惑的姿势。
时铭脸色一黑,转身走出去。
身后,那男人还喊道:“小帅哥,大半夜的,不如留下来一块儿玩。”
时铭的脚步更快了。
身后两人还在讨论:
“你不要命啦,跟神经病也想玩。”
“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长得确实挺好的,睡一次也不吃亏。”
“我靠,老子没满足你吗?”
“你还说,刚才看人小帅哥踹门进来,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太孬,看得我都没兴致了。”
“我呸,老子报警了,我去,他把我门踹坏了,还没赔钱……”
时铭快步走到巷子口,终于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阵呕吐,一直到吐到只剩酸液,胃中空空,他才觉得好一些。
实在是这地方的味道,环境,还有那两个油腻的男人恶心到他。
尤其是离开的时候,那围绕着他的意淫,简直让人作呕。
擦了擦嘴角,时铭往后看去。
半晌,他忽然笑了起来。
太好了,至少,俞宿不在这里。
那果然只是一个梦。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噩梦。
是他想太多,一直自己吓自己,明明声音体型差距那么大,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这么一想,时铭安心许多,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个混杂的地方。
他不得不走了半个小时,到了大路才打到车,回到了酒店。
原以为这一次能够安心的睡觉了,谁知道一下车,时铭就瞧见潘志强脸色煞白的冲出来。
时铭脸色一变,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