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进门,他就把我关起来了。”
想起那段时光,俞宿身体微微发颤,害怕的收紧手臂,脸颊贴在时铭的胸口,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安全。
“然后呢?”
俞宿声音都在颤抖:“他说我妈花光了他的钱,攀上了有钱人就把他甩了,说世界上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一直在打电话,刚开始我妈没接。”
“后来接通了电话,那个男人让我妈要么还钱,要么回到他身边。”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那个男人很生气很生气,他把我关在地下室,打我骂我……他说,除非我妈回来,不然一辈子都不会放我出去。”
黑暗的车厢内,小小的卫生间弥漫着味道。
将俞宿带回到那个夜晚,那一个小小的地下室。
瘦小的男人状若癫狂,他吸食着粉末,眼底满是猩红,早已经失去人类的理智。
他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俞宿,就像是一只饿狼盯住了猎物。
俞宿蜷缩在角落,前不久之前挨打的痛还在,他不想激怒这个男人。
但男人却不会就此放过他,露出狰狞的笑容:“你妈就是个□□,他么的,花光了老子的钱就想拍拍屁股离开,做梦!”
“啧,你就是她丢在汕城的杂种,哈哈哈,你妈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她现在吃香喝辣,恨不得当你不存在。”
“果然是那个贱货生的,年纪不大,长得倒是不错。”
“你妈不肯回来,那你就代替她,让老子找找乐子!”
随后便是混乱和挣扎,还有鲜血和惊叫。
说到这里,俞宿整个人都在哆嗦,因为害怕,更因为担心时铭会因为这件事讨厌自己。
他下意识的隐瞒了那个男人的丑陋。
时铭却理智许多,皱眉追问:“你说的地下室,是不是在之前那个地址附近?”
挥之不去的噩梦,忽然在脑中闪现,让时铭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真实。
俞宿点了点头。
时铭又问:“那个男人长怎么样?高矮胖瘦?”
俞宿简单的说了男人都外貌特征。
听完他的话,时铭松了口气:“如果地点和时间都没错,那个男人根本没死。”
俞宿惊讶:“但是,我明明看到有警察冲进小区,后来那边的人都在议论凶杀案。”
时铭却说:“我仔细打听过,那边最近只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是入室抢劫造成的,死者已经五十多岁,是个大胖子。”
“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遇害。”
“你逃走的时候根本没关门,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
“更大的可能就是,他只是被你砸伤了,根本没死,作为一个行为不良,说不定还有前科的xī • dú人员,他更加不可能去警察局报案。”
“俞宿,你不会有事的。”
事情发生的太巧,俞宿因为害怕不敢出面仔细打听,才会以为那天晚上警察带走的人就是他,以为周围议论纷纷的凶杀案,凶手就是自己。
俞宿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敢置信:“我没事了?”
让他担惊受怕那么久的事情,难道只是虚惊一场?
时铭坚定的点了点头:“围绕那个小区的三个警察局,我都有去咨询过,能够保证没有其他凶杀案发生。”
俞宿睫毛一颤,意识到一件事,时铭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为在寻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