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沈冀屿很想伸手揉揉他被风吹乱了的头发,手指在沙滩上抓了两下,还是忍了下来。
“没想什么。”祁年低头屈起双腿抱住膝盖,声音小得好像在自言自语,“就是感觉他们真得好幸福啊。”
沈冀屿抬头看他刚刚看过的方向,年轻情侣没再拥吻了,而是手牵着手沿着海边在散步。
男孩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孩儿撒娇一样地拍了他两下,然后被男孩儿拽到了怀里。
祁年是在说他们吗?
“我们也会的。相信我,年年。”沈冀屿知道祁年在想什么,他也不是在说空话,他总会想办法让祁年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和他并肩,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
哪怕那个时候可能会面对很多流言蜚语甚至咒骂,他都不在意,他不会让祁年永远做他的“地下情人”。
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家,几个人看过了流星雨就早早回了房间休息。来的时候是沈冀屿和祁年开的车,回去的时候孟野便说他和秦朗开。
车窗上贴了防窥膜,所以沈冀屿不用再担心被人看见,一上车就心急火燎地把祁年抱到了腿上。
顾忌着还有别人在,祁年羞得不行,推他胸口,小声催促,“放我下来。”
沈冀屿低头亲他,嘟嘟囔囔好像撒娇,“不要。”
孟野和秦朗坐在前面起哄地咳了两声,虽说非礼勿视,孟野还是没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这给我们沈哥急的?”
沈冀屿把祁年亲得嘴唇通红泛着水光,恋恋不舍地在他额头上啄了一口才怼回去,“你不急?来的路上你都快把秦朗裤子脱了。”
秦朗正喝水,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呛得低头扶着车窗一顿咳嗽,孟野伸手帮他拍背,有点不好意思,“半斤八两,咱俩谁也别说谁。”
秦朗眼睛都咳红了,“沈冀屿你别没大没小。”
“呦,秦总不好意思了呢。”
“我以前咋没发现你嘴那么欠呢?”
秦朗随手拿了一包薯片扔他,沈冀屿接过来,撕开包装袋递给祁年。
“孟野,管管你老婆。”
“谁是他老婆——”秦朗下意识地回怼,嘴快说完了才感觉到旁边投过来的危险的目光,下意识伸手去抓孟野的手,嘴上也立马改口,“是,是你老婆。”
“这还差不多。”孟野把目光收回去,抽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后颈。
沈冀屿在后面幸灾乐祸地看好戏,祁年惊讶地拿着薯片都忘了往嘴里送,他是真没想到秦朗能是个夫管严。
别说他了,其实最开始秦朗自己也没想到,孟野这小崽子竟然有两幅面孔,追他的时候就是个粘人的大狗狗,天天跟他撒娇耍赖,要是真有个尾巴估计得摇得特别欢,听话又黏人,说什么是什么。
自从在一起之后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平时倒是还好,一口一个哥叫得可腻乎了,一上了床就原形毕露。
他和孟野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就没指着自己能在上面了,毕竟孟野确实是比他高也比他壮,但他也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常年健身的人能和孟野力量差距那么大,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上了床就完全是任人宰割,孟野年轻,精力旺盛,每次他都感觉快要了他半条命。
而且他也是和孟野做过一次之后才知道当时孟野他舅和自己说孟野玩的花是什么意思,这孩崽子是真欺负他。
回家休息两天,沈冀屿该准备中秋晚会的表演了,因为成为了Fency的代言人,所以他这一天必须要穿Fency的衣服。
站在镜子前,沈冀屿反反复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多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祁年走过来问他怎么了,沈冀屿环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到身前,祁年今天只需要在后台等他,所以穿得也随意,但是卫衣牛仔裤和西装西裤看起来仍然很般配。
沈冀屿蹭了蹭他的脸,“宝贝,今天的衣服上没有你的名字,你不能陪我上台了。”
祁年还以为他是穿习惯了私人订制,穿不惯Fency的衣服,没想到是因为这个,顿时觉得心尖尖泡在了蜜罐里,偏头在他脸上嘬了一口,“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带着我一起上台了。”
沈冀屿听着他哄小孩儿的语气,没忍住笑出来,这人啊,谈了恋爱,真是容易变得幼稚。
从出发到晚会场地只有一个小时,秦朗开车过来接的他们两个,他寻思着沈冀屿还不够一个人一个休息室的咖位,表演完还要坐在观众席接着看,一晚上肯定别想和祁年黏在一起,说不定出来之前怎么不乐意呢,所以大老板亲自当司机,让他俩趁着在路上再粘一会儿。
“跟你俩讲嗷,我好心好意来开车你们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