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啧”了一声,不长教训地又踹了几脚:“我自己来。”
不过还是长了点记性,踹得比挠痒痒还亲,就像是有点欠的家养猫,要招惹人,但又怕被教训,只敢收起爪子拿爪垫拍几下。
“疼。”
脚踝上的力道蓦地加重,其实也不是真疼,但纪乐瑾就是皮薄,只要一点疼就开始叫唤。他不满意地道:“你到底乐不乐意帮我上药?”
秦岁铭的嘴唇抿紧,把人一拽,让他把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非常乐意,但你可以不踹我吗?”
纪乐瑾看出他被踹了也没生气,他很会顺杆儿爬,被人摁住人脚也不安分,欲做一个踹人的动作。
“纪乐瑾。”秦岁铭戴上和药膏配套的一次性手套,往手指上挤了药膏,他冷静自持地说,“再踹我就要打你了。”
脚趾蜷缩了一下,纪乐瑾低下头玩手机,总算是安分下来。
秦岁铭伺候他伺候习惯了,帮他往脚后跟的伤口上抹药。他晚点还要与国外的合作方开一个视频会议,今天过来只是过来看纪乐瑾,叮嘱道:
“药膏记得每天用,不然你后面穿其他鞋也疼。”
纪乐瑾在看手机,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表现得非常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