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瑾和他相处起来没有界限,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但有些动作依旧亲昵得过分,他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秦岁铭也享受这份亲近。
只是肢体上的接触总像是把火,取暖的同时又让人觉得烧灼。他会贪心,会觉得不够,可真正想准备做点什么时又怕吓到纪乐瑾,这种矛盾感让他永远都在束手束脚。
“别咬我拖鞋!”
门外纪乐瑾和狗闹腾的声音传进来,平日没什么人气的大平层突然之间变得热热闹闹。他平时讲话都是咋咋唬唬,闹起来的时候真的可以吵得人头疼。
“草!”
秦岁铭一听到纪乐瑾骂脏话就皱眉,他就消失了几分钟,门外的动静就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他听到纪乐瑾在吼——“笨狗!把我的拖鞋还回来!”
他头疼地走出去,纪乐瑾养的那只巴哥犬正好咬着拖鞋跑过他面前,秦岁铭顺手抓住它,把拖鞋从他的嘴里抢过来。
秦岁铭检查了下拖鞋,确认狗的口水只沾到了表面,才走到光一只脚的纪乐瑾面前,他的脚趾都有点冻红。
“出息。”秦岁铭边说边蹲下身替他穿鞋,“被一只狗欺负成这个样子。”
看着纪乐瑾一脸气愤要和狗决斗的架势,秦岁铭面无表情地想:“算了,就先当养孩子了。”
秦岁铭先送纪乐瑾去了学校,再自己去公司上班。纪乐瑾学的编导,他们专业课不少,这学期的课更是一周四节早八,他带着狗不方便,干脆就赖在秦岁铭的家。
这样每天还有人帮他溜狗。
秦岁铭没有食言,周末的时候带他去了滑雪场。这家滑雪场是秦岁铭朋友玩票性质开的,最后包场的钱都没收他。
纪乐瑾跟在他后面探头探脑,好奇地问:“为什么包场啊,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太冷清?”
“怕你撞到别人还要我赔医药费。”
“我怎么可能撞到人!”纪乐瑾大概是自己也觉得没底气,低下头小声地补充句,“我有钱,不用你帮我赔。”
听到秦岁铭的笑声,纪乐瑾不爽地换其他的点挑剔:“干嘛给我买紫色的滑雪服,感觉像是小女生穿的。”
他身上的衣服和鞋都是秦岁铭新买的,紫色显黑,但是纪乐瑾白,穿这个不难看。纪乐瑾年纪小的时候衣服都是五颜六色,现在倒是很少穿这种亮色,这件衣服秦岁铭认真挑了许久。
秦岁铭不按常理地夸他:“你穿这个好看。”
“啊?”纪乐瑾都准备好顶嘴的准备了,结果秦岁铭打了个猝不及防,他干巴巴地应道,“噢……”
好哄还是很好哄,纪乐瑾被夸了就不抗议了,甚至还沾沾自喜地开始欣赏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