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纪家的酒量祖传得不好,纪乐瑾满脸嫌弃地看着微醺的纪咏泽,他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喝完酒后不让别人碰,只让吴嘉楠和纪乐瑾碰,虽然吴嘉楠说她扶着纪咏泽就行,但纪乐瑾总不可能真让她来,只能任劳任怨地把他扛回车里。
到家之后还要把他扛回房间,纪乐瑾本来就瘦胳膊瘦腿,折腾下来累得只想躺回床上,但却染了一身酒气,他只能盘腿坐到地上。
怎么照顾喝醉的人能那么累?那他当时喝醉后应该也很闹腾吧?
纪乐瑾缓气的时候电话响了,正好是秦岁铭的电话。他开门见山地就问:“我当时喝多人你抱我回去的时候累不累啊?”
“不累。”秦岁铭的身边有风声掠过,“你很轻。”
纪乐瑾小声地嘀咕着:“刚扛了纪咏泽这只死猪回去,差点累死我。”
“他喝多了?”
“嗯。”纪乐瑾突然想起来上午听到的话,他舔了下唇,小声地问道,“你当时中途跑出来宴会还没散啊,秦叔叔有没有、有没有说你什么啊?”
他住在秦家的时候见过秦锋对秦岁铭有多严格,可以说是一点错也不能犯,要是纪乐瑾在秦岁铭家,那可能每天都要挨手板。
“没说什么。”
是没说什么,但却一脸不快地让他出国去处理烂摊子。秦岁铭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就赶回来,一下飞机就给纪乐瑾打电话。
他顿了下,喊道:“乐乐。”
秦岁铭听出来了纪乐瑾语气里八百年难见的内疚,抓着机会问道:“什么时候重新回来住,我来接你。”
他都不给纪乐瑾思灼时间,继续追问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