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小时候练散打的地方,秦岁铭小时候什么都得学,一天的时间得掰成两天用,能文也要能武。
训练基地的人都认识他,秦岁铭换好寄存在这里的衣服,找了几个陪练。
半个小时后,没有人愿意做他的陪练了。秦岁铭也下了场,他的脖子上挂着条毛巾,拿了瓶水仰头喝着。
他拿毛巾擦去下颚线上的汗,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小长椅。以前他练散打的时候会经常带纪乐瑾过来,然后他就会坐在椅子上等他。
纪乐瑾小时候就爱闹腾,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蛋糕,不过晃着两条小短腿提这些要求,也很难让人拒绝。
秦岁铭站定着盯了那边的方向愣了会儿神。直到训练基地的门一开,陈博涛穿着件单薄的长袖哆嗦地走进来。
“怎么突然来这里了?”陈博涛跳进训练场里,“刚碰到人说你今天下手很重,卧槽——”
他悠闲悠闲的话还没说完,秦岁铭直接动手一拽他,陈博涛一个五体投地地摔在了软垫上,他挣扎着爬起来,骂道:“你要死啊?”
秦岁铭身上出了层热汗,眉眼却非常冷,像是冰雕出来的精致雕像,他冷不丁地开口道:“围在瑾宝身边的人为什么那么多?”
“能有为什么?”陈博涛揉着肩道,“喜欢他的人多呗,小孩子脾气而已,谁都愿意让着他。”
“你也喜欢他?”
陈博涛觉得秦岁铭今天多少有点病,先是一个电话把人喊过来,然后见面先给他来一跤,现在又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