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瑾正式清醒过来后,他慢吞吞地朝外面喊了声:“我醒了。”
门外的叩门声应声而停。
纪乐瑾换好衣服就出去,他还懵着时,就被堵在门口的秦岁铭吓得一个激灵,脚步直往后跌,差点就要摔一跤。
他被秦岁铭扶稳站住,这次算是彻底清醒了,纪乐瑾按住心脏的位置,忍不住喊道:“你干嘛大清早堵我门口啊!”
“我只是在想。”秦岁铭顿了下,慢条斯理地道,“你睡觉锁门干什么?”
“……”
纪乐瑾瞬间噤声,刚才的气焰全无,他支支吾吾地道:“就、就锁一下。”
秦岁铭也没多问,他们之间好像就维持在互相心知肚明却不戳破的阶段。纪乐瑾刚搬回去住的时候还时不时保持住警惕性,也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他连使唤秦岁铭都不敢了。
但没到一个礼拜,他就完全原形毕露,因为他发现秦岁铭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他可以说是非常绅士,跟以前一模一样,甚至会比往日再疏远一点,保持着让纪乐瑾无比安心的距离。
纪乐瑾最开始对秦岁铭还是又怕又想靠近,现在完全松懈下来,那恃宠而骄的意思越来越明显。
享受放在纪乐瑾人生中的第一位,对于他来说,只要不吃苦,其他怎样都行。秦岁铭不说,他就果断地把自己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秦岁铭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纪乐瑾已经成功把自己洗脑。
纪乐瑾今天身上难得穿了套正装,他手残,手里捏着领带就喊:“秦岁铭,过来帮我系领带!”
“要系什么结?”秦岁铭从他手里接过领带,问道,“和我一样行不行?”
纪乐瑾敷衍地瞥了一眼,随后点了下头道:“都行。”
秦岁铭给他打出来的结很标准,纪乐瑾也不好奇这是什么结,只觉得挺好看。他照着镜子臭美了会儿,被秦岁铭催促了几声才出门。
今天是元旦,也是纪乐瑾的生日。他身上的西装虽然是冬款,但从空调间出去的时候还是被冻得瑟缩了几下。
“好冷……”
秦岁铭把提前拿着的羽绒服丢到他手里道:“别嫌丑了,你就穿着吧。”
裹上外套纪乐瑾暖和许多,他坐在车上的时候却一直偷偷瞄着秦岁铭看,悄悄地掰手指数今天已经过去几小时了。
纪乐瑾心痒痒,早上起来他就收到了卡点发的一堆转账和祝福,包括秦岁铭的也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