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纪乐瑾反悔,秦岁铭当晚就从自己的家搬了出去,他什么东西都没带,两手空空地出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秦岁铭又想起来纪乐瑾还没吃过晚饭,他找了家馄饨店点了份鸡汤小馄饨。
站在外面等的时候,秦岁铭去旁边的超市买了包烟,然后静静地抽了一根。想着待会要去给纪乐瑾送吃的,他也没继续抽。
秦岁铭站在门口按了按门铃,没一会,纪乐瑾就从门缝间露出张脸。他像是在警惕秦岁铭反悔了,所以站得有点距离。
“鸡汤小馄饨。”秦岁铭保持着安全距离,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现在太晚了,都是夜宵,没有你感冒能吃的东西。将就一下。”
纪乐瑾的手在门缝间缩缩进进,最后拿食指勾住了袋勾。
“纪乐瑾。”秦岁铭忽然开口,“不要怕我。”
再说多少句虚伪的对不起好像都不够,秦岁铭现在只希望纪乐瑾不要怕他。他没看清纪乐瑾点头还是没点头,门就关了。
秦岁铭再次从家里出来。他没有地方可去,最后往陈博涛家开车。他知道陈博涛肯定还没睡,按门铃的手一点也没迟疑。
“我真的无语……”陈博涛提前看了眼猫眼,骂骂咧咧地道,“秦岁铭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现在是临近晚上一点钟,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有多吓人吗?”
秦岁铭没理他,换鞋进去,从小吧台的冰柜里拿了瓶啤酒。他单手利落地拉开,仰头喝酒。
陈博涛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他提前预判,捂住耳朵往房间里走:“别跟我讲你的感情生活,我真不想听,我现在见到纪咏泽我就心虚你知不知道?”
他被秦岁铭扯着摔到沙发上,陈博涛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问道:“我像不像网上说的那种怨种兄弟?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