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瑾跳着腿坐上轮椅,他结结巴巴地道:“我去、我去看看他……”
他们家平时没有什么外住的人,只有三间客房。一间是给纪咏泽的爱人准备,一间是给纪乐瑾的爱人准备,还有一间是给客人准备。
纪乐瑾推着轮椅往第三间走,打开门的时候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他抱着点怀疑的心思,往第二间客房走。
果不其然,纪咏泽这个不靠谱的带错了房间。
秦岁铭竟然还没洗澡,可能是怕把床弄脏,他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小腿上还包着纱布,看起来行动非常不便的样子。可能也是因为伤口不能碰水,所以一直没去洗澡。
他的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上衣和裤子上都沾着泥土。听到开门的动静,秦岁铭转过脸看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秦岁铭平时在他面前的形象都太完美,他无所不能、说一不二,没有过现在那么狼狈的样子。
强势的人显出那么一丝丝脆弱感,那种冲击感比黑白配色更加强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纪乐瑾的心脏却仿佛被击中了一枪。他竟然觉得秦岁铭有点可怜相。偏偏这份弱势仅有他可见,他在秦岁铭心里独一无二、无可替代。